是。”
蕴棠的神情变得肃穆起来,深深地弓下了腰。
花想容和洛九鱼找到苏不渡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一个茶摊旁,低着头像是木头人一般。
茶摊老板端给他的茶已经凉了。
花想容和洛九鱼也坐了下来,花想容的手指轻敲了敲桌子。
“苏不渡。”
她小声喊道。
“想容姑娘,事情处理完了吗?”
苏不渡也不抬头,闷闷地说。
“还没有,不过有人横插一手,我们就过来了。”
洛九鱼说道。
“是沧澜宗吗?”
苏不渡问道。
“正是。”
花想容说着,喝了一口茶摊老板奉上的热茶。
这茶自然是比不得齐州楚氏的雨空濛,味道有些发苦,但是咽下去之后的回甘,却让人回味。
“苏公子,这么好的茶不喝,太浪费了。”
她对苏不渡说。
“呸呸呸,这什么呀,好苦。”
洛九鱼满脸怨念地看向花想容。
“九鱼,这茶是有回甘的,你得等。”
花想容对她说。
“苏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见苏不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仍然不言语,花想容问道。
“我不知道。”
苏不渡捂住眼睛,有些迷茫地说。
这是花想容第一次从苏不渡这里感受到如此茫然的情绪,就好像这天下之大,他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归了。
“可能,我会回越州看看。”
苏不渡又说道。
“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娘。”
“这样也好。”
花想容喃喃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洛九鱼
问道。
“明天一早。”
苏不渡回答道。
当天晚上,三个人又聚在一起喝酒,喝了不少。这黎州的酒不醉人啊,越喝越清醒。
都说桃李春风一杯酒,似乎没有什么是一壶酒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一壶不行,那就再来一壶。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
“你又说胡话了,哪有什么该不该的。我跟你说啊,活着很不容易的,本姑娘小时候,小时候……好疼……”
“两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