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没再多言。
陆月燕道,“那我们就先去调查一下那些人失踪前的行踪。”
顿了顿,他看向温玉,“可有失踪人士的名单?”
温玉点了点头,此袖里取出一卷图纸,递给了陆月燕,后者接过一看,上面包含了所有失踪人口的名字以及家庭住址。
温玉道,“这是当地百姓联合上我们青元门时所交给我们的,共有二十七人。”
几人围坐在一起,各自分配了一下调查对象后,温玉便一拍手,笑吟吟道,“好了,先吃饭吧,吃
完才有力气干活嘛!”
两刻钟后,几人用完午膳,便从饭馆处兵分三路,开始调查。
陆月燕先是来到一家简陋的篱笆小院,这家失踪人士是名二十二岁的年轻男子,双亲已故,只余妻室,无子。
他敲响了院门,不多时,门被掀开一条缝,年轻的妇人露了个眼睛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拉开了门,笑道,“原来是位小仙长,来来来,里面请……”
陆月燕客气道,“不必,只是想问一下,你可知你丈夫张秋生失踪前,去过哪些地方?”
妇人穿着简单质朴的素衣,笑容热情地朝他伸出手,“小仙长,进来喝杯水再说……”
陆月燕避开她的手,“多谢,不过我不渴。”
妇人惋惜了一下,随后叹道,“小仙长,不瞒你说,我家那死人,经常出去花天酒地,每次都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日子久了我也懒得管他。他失踪前那日,天不亮就出去了,说是去西街买米,结果天黑了都没回来,我想着他定是又跑去哪个酒窑子喝酒去了,也没多想,反正家在这里,他迟早要回来的,却没料到一去就没了人影……”
妇人勉强挤了两滴泪。
陆月燕问道,“平日里他买米是到哪家铺子?喝酒又是哪家酒肆?”
妇人道,“就是咱们县西街那家陈记米铺,至于他喝酒……我就不知道了,他的狐朋狗友一大堆,今个儿是王哥那里,明个儿就是李哥那里
……他发了工钱的时候也会到南街那酒肆去……”
陆月燕默记下后,便道,“多谢,那就不打扰了。”
他说罢,就急急转身离去,来到下一家。
这一家的房屋更为破烂,一座木头茅草搭建的小屋,外头围了圈参差不齐的木栏。他甚至不需要敲门,透过木栏就能看见里面那座结满蜘蛛网的小木屋,还有满是灰尘杂草的地面。
隔壁邻居的汉子出来泼出一盆脏水,瞧见了这位年轻漂亮的公子,便主动问道,“你是来调查失踪人口的仙长吧?”
陆月燕正犹豫要不要直接翻进屋查看,邻居这一问,倒是解了他的困境,他连忙道,“正是。请问这里可是赵志的家?”
汉子道,“是啊,就是他的家。”
陆月燕疑道,“这里似乎没有人居住了?可赵志不是还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吗?”
汉子唾骂道,“是啊,那畜生,一天到晚就知道赌赌赌,把他老娘的棺材本都给输完了!他可是咱们县人尽皆知的败家子!他失踪后,他的债主找上门来,活活把他老娘给逼死了!”
陆月燕蹙了下眉,还是问道,“那请问你可知赵志失踪前去过哪些地方?”
汉子摆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么是西街的赌坊,要么就是南街的酒肆,反正不会是些好地方!”
陆月燕道谢后,又匆匆离去了。
黄昏时分,众人再次齐聚永安饭馆,围坐在一张饭桌上。
琉苏怒气冲冲地
给自己倒了壶茶水,猛灌一口,随后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气死我了!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二个,不是酒鬼就是赌鬼!”
温玉道,“可不是嘛!”
周柏雪叹道,“最可怜的还是王家那位婶婶,她丈夫又好色又贪酒,常常夜不归宿,每次醉醺醺地回去,还要打骂她和孩子,简直不是人……对了对了,还有谢家那小儿子也是,又喜欢赌又好色,可怜他的双亲老来得子……还有还有……”
玄桦无奈道,“周师弟。”
琉苏撇嘴道,“就这么群烂人,何必救他们?”
温玉却笑道,“非也非也。我们不一定是救他们,毕竟还有血毒的事情呢,总要调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才对。”
琉苏一下焉了气,“反正他们去的不是赌坊就是酒肆,要么就是青楼,我们要去这些地方调查吗?”
陆月燕道,“凌河县的赌坊和青楼都只有一家,在西街,而酒肆在南街,等吃过晚饭后,再去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