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石洪森想起了21年前在岭东县人民医院做手术的情景,一个男孩隐睾,因为赶时间手术做的匆忙,术后发烧,当时牛大夫联系了他,他让牛大夫做消炎治疗,牛大夫后来打电话说伤口感染很重,最后切除了整个外生殖器。难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小男孩?
“作为父母,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他们该怎么接受这个现实?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别人的嘲讽和背后的指指点点?怎么面对被毁的家庭的未来?你不是有办法么,你说啊?”
姜晓赟愈加激动,有些站立不稳,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你是,你是那个孩子?我,我真诚的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可以赔偿,需要多少钱,你说,我倾家荡产我也会赔偿你。”
石洪森边说仔细观察着姜晓赟,他看姜晓赟越来越虚弱,姜晓赟双手颤抖无力,慢慢的向前贴过去,靠着绑着夏彤彤的椅背才勉强站稳身体。石洪森慢慢向前挪动着步子。
“站住。”
姜晓赟把刀对准了夏彤彤的脖子,双眼紧盯着石洪森。
“我没动,你冷静,冷静……”
石洪森停住了脚步。
“后退……”
姜晓赟的刀割破了夏彤彤脖子的皮肤,流出血来。夏彤彤惊恐的哭了起来。
“我后退,我后退……”
石洪森后退几步。
“你,就是一个人渣,败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屠夫。你再烧香拜佛,也洗不掉你手上的血,还不了你欠下的冤孽债……这佛,你不是用来拜的,是用来藏东西的吧?对么?”
石洪森猛然吃了一惊,看向佛像,又看看姜晓赟。
姜晓赟用手一拉佛衣的带子,佛衣敞开迅速滑落,露出了光亮的纯铜坐身。袁玮用刀柄在佛像肚子上一磕,佛像肚子上弹开了一道缝隙,用手一拉,里面竟然是一个隐藏的保险柜。
石洪森两眼都要瞪裂,姜晓赟露出冷笑,然后把刀对准了夏彤彤的心脏,问道,“密码。”
石洪森看着姜晓赟的刀,又看看惊恐万分的夏彤彤,夏彤彤却动弹不得,想喊又喊不出声来。他又看向那个保险柜。
“密码,说!”
姜晓赟再次发出警告,刀随时都要刺进夏彤彤的心脏。
“3-7-6-1-9-2-6-3”
石洪森瞪着眼睛,咬着牙一个一顿地说出来密码的8个数字。
姜晓赟左手握刀,腾出右手一个一个输入密码,随着8个数字输入完毕,密码柜的门自动弹开,里面摆满了金条和成叠的美元。
石洪森双眼寒光闪闪看向姜晓赟,夏彤彤也歪过头看向金条,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姜晓赟抽出一根金条,柜子里的金条和美元呼啦啦滑落出来……随之掉落的,还有一个本子,几张证件。
突然,石洪森向恶虎一样扑了过去,他两只手攥住姜晓赟的左手,猛地把刀刺进了夏彤彤的胸膛。夏彤彤看着野兽一样扑过来的石洪森,又看着他握住姜晓赟的手把刀刺进自己的身体,诧异惊恐又无助的夏彤彤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伤心和绝望,两颗滚烫的热泪掉落下来。
姜晓赟也被石洪森的这个猛扑撞向了佛像的桌子,随后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