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在药方上写上了袁玮的名字。
“多大了?”
“29。”
老中医在年龄一栏上写上了29岁,然后写下了一味又一味的中药,字字如行云流水。
“这个方子你收好,不方便来这里,可以到药店抓药。疼的受不了了,就吃止疼药。”
老中医说。
袁玮收好药方,等药房煎好了药,分装成小袋,袁玮把药装进背包,离开了医馆。
飞刀里的祸根
袁玮回到城中村的住处,放下背包,额头上渗出汗来,他取出一瓶西药,是止疼药,倒上温水,服下两片。
休息了片刻,他把中药热上。然后,坐在凳子上,看向了床旁的墙壁,墙上贴满了光滑的白色墙纸。白纸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正是石洪森,石洪森的照片下方,是石洪森医院和小区的照片,在小区照片旁边画了一个三角符号,另一处是石洪森的情人夏彤彤的照片、住处小区的大门,后面写着楼栋房间号,不同的人名地址照片之间,有的用箭头连接着。上面还有一个名字,着重的被画了一个圈,这个名字正是马天明。
袁玮盯着这一个个名字、照片和地址,他在思考,也在等,等待适合的时机。他很清楚,警方找到自己是迟早的事,所以,他要尽快动手了。
警方已经把石洪森从医以来做过的手术查了一个遍,医疗事故还真是不少,病人和家属名字里带赟字的没有发现,带斌字的好几个,经过甄别也都排除了。
调查再次陷入僵局。
“该查的都查了,我大概整理了一下,经医院医务处处理的,有5起,处理方式都是赔钱,患者起诉的有11起,医院胜诉6起,败诉5起,通过走访疑似医疗事故的患者,石洪森和病人私下达成赔偿的,查到的有13起,处理方式也是赔钱。这里面有的年龄符合,有的名字里带斌字,他们都不是要找的神秘人。”
楚雨晴汇报了调查的整体情况。
“干了20年,查到的医疗事故就有29起。这个石洪森,够可以的。”
董海涛主要负责保护石洪森,没有参加对病例的核查,得知这些数据后,不禁感慨。
“医务处处理的、患者起诉的我们都进行了核查,其他的是不是医疗事故很难判断,我们选择了其中符合我们侦查方向的病例进行走访,距离太远的通过电话核实了。没有发现。”
张浩说。
“我看了病历,石洪森做手术集中在一周里的一天,从早上8点开始,一般快到凌晨才结束,甚至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不到一个小时做一台手术。要说这医生确实挺辛苦的,但是躺在手术台上的可是人啊,不是流水线上的产品,这么集中大批量长时间地做手术,能保证手术效果么?不出医疗事故才怪。”
楚雨晴说道。
马天明看着楚雨晴整理的汇总材料,翻了翻又扔在了桌上。
“医疗事故不归刑警管,咱们要做的是从这些病人中找到嫌疑人。”
马天明说道。
楚雨晴觉得马天明的话虽然是有道理,但太过冰冷,心里有些不舒服。小声说道,“如果我哪一天我要手术,我一定找最好的专家,让他养足了精神,不然不许他进手术室。”
“嗯,五年之内,估计差不多。”
张浩拿着纸笔说道。
“张浩,你咒我?”
楚雨晴生气道。
“我是说,再有五年,你肯定都结婚生孩子了,生孩子不得进手术室生嘛。”
张浩小声地和楚雨晴开着玩笑。
董海涛见状连忙制止,不是不允许开玩笑。而是开玩笑的内容涉及到了孩子。孩子这个词汇对马天明来说是双重的敏感,马天明的儿子马东文5年前失踪了,另一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被没了,这5年来,队里的人在马天明面前从不提孩子这两个字。张浩自然是知道的,今天不知怎的自己竟然给忘了,他心里涌起一阵愧疚。连忙闭上了嘴,屋子里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