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这不是白茶说反话。
无论是这剑气如虹的气势,还是与生俱来的自信都是她学不来的。
就连之前因为那一招言灵耗损了不少精力,虚弱得动弹不得的白傲天,也在此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激动得语无伦次。
【哦哦哦哦哦,就是这种感觉!我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师尊懂我,他懂我!】
【……】
得亏沈天昭感知不到白傲天的存在,不然这么两人一唱一和下去,她这个正常人夹在中间不疯都难。
沈天昭并没有觉察到白茶语气莫名的嫌弃,听到她的话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
“其实也还好,我知道这是你独有的天赋,只有你诵出的剑诀言灵才有用。我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过过干瘾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挽了个剑花,将手中的灵剑随手扔给了白茶。
白茶接过,循着凛冽的剑光这才看清楚了从莲池洗去了戾气,显露出真容的天斩。
天斩是一把月白色的灵剑,通体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宛若落雷的电鸣。
和入坤剑身覆着殷红繁复的凤纹不同,它整体素净如玉,静默无声。
“这把剑是由我骨血所铸造,剑比声快,百毒不侵,等你到了一定修为后御着它朝碧海而暮苍梧也不是难事。谢九思那小子的天赋一步登天是快,可再快也有穷极,而天斩可凌驾于天之上。是天底下唯一一
把斩过天的神兵。”
少年形态的沈天昭性格更张扬,他像是一把无鞘藏锋,毕露剑气的宝剑。
削铁如泥,见血封喉。
白茶看着他抱着手臂,微抬着下颌毫不谦虚地夸赞着自己所铸的灵剑。
这神情比先前他出剑时候还要自得。
“那我要和天斩磨合到什么程度,才能在三日后和君越鸣对上赢过他?”
与命剑磨合分为三个阶段,一是灵气化剑气,二是剑脉连灵脉,三,也是最难的一点就是人剑合一,不分你我。
做到最后一点不仅可以使出命剑全部的力量,还不会受到剑气反噬。是剑修与剑最完美的契合。
“如果你拿的是别的灵剑的话,可能得达到第二个阶段才能赢过一个一步金丹的修者,前提还是对方尚未择剑的情况之下。”
“不过你既用的是天斩,做到第一阶段的磨合,就算赢不了也能和他五五开。”
话虽如此,沈天昭却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不为别的,沈天昭这一生除了尚未觉醒天赋之前,从未有过败绩。
终南老祖,蓬莱昆仑,在他身魂尚在的时候,就算这三个加起来也奈何不了他分毫。
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在白茶兀自高兴可以不用单方面挨揍的时候,只听沈天昭沉声说道。
“他先前在佛塔对你可没手下留情,虽没下死手也没什么轻重。你竟一点也没想过借着压制魔骨的机会报复回去?”
压制魔骨的方式和剑
修以战淬炼一样,简单来说就是打,打到君越鸣的魔气散去,用剑气生生磨平他的一截剑骨。
然而这并不是对方单方面站着不动被白茶打,他也需要调动周身魔气,否则魔气不出白茶再努力也是压制了个寂寞。
因此君越鸣不仅要反抗,还得像白茶把他往死里打一样回敬。
虽没到至死方休的程度,却也不会是一场简单点到即止的交锋。
“唔,我没想那么多。毕竟当时是我神志不清骂了人师尊,而且还大发厥词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他被激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茶这个人很容易对人有好感,但却很难真正记恨一个人。
倒不是她多圣母多善良,只是她真正上心的事物不多,对于不怎么在意的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碰到她的底线她都不会如何计较。
沈天昭听出了白茶的意思。
她把帮君越鸣入塔择剑的事情当成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易,没有夹杂什么私人恩怨。
“这和你没关系,当时在佛塔是我的情绪影响了你。要说辱骂也是我辱骂了终南老儿才对。”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他摆了摆手,提到终南老祖像是提到什么烦人的苍蝇一样不爽。
“你是没想那么多,可我不认为君越鸣会放过你。你也看到了,他师尊也是个记仇护短的,有其师必有其徒,可能不单是你的那份,连带着谢九思的他估计也会一并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