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他急訇訇地问。
“人道厉慕寒只是‘喋血战神’,攻无不克。本王这次要让人知道,本王并非只有匹夫之勇。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岂非更好?”
厉慕寒的语调更沉了,这春夜的寂寥里,嘴角的那一抹诡谲令蒋钦忐忑。
“王爷打算怎么做?”
始终云里雾里,蒋钦硬着头皮追问。
厉慕寒冷笑道:“怎么做?谋攻之法也。你道这次为何厉家军到此,依然阻挡不住盟军攻城。不是因为盟军比厉家军骁勇善战。而是因为蛮夷人早已潜伏城内为内应,蛮夷人擅毒,玄越人擅机关布阵,两者结合,我军自然讨不到便宜!”
“原来如此!”
蒋钦这才恍悟。
“但是,如果他们的强项不再是他们的强项,本王自可长驱直入,夺回失地,直至灭了玄越!”
“王爷的意思是……”
蒋钦追问。
厉慕寒道:“本王认为,不仅是在合泰,淮嘉与京城一定也布满了蛮夷内应,这些人必须先连根拔除,然后,附耳过来……”
烛火摇曳中,厉慕寒与蒋钦密谋了许久,直到下半夜,厉慕寒又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韩枫,这才就寝……
合泰州府内,灯火通明。
得
胜的盟军将士正在喝酒欢庆,萧锦琰自然也笑逐颜开,一扫多日积郁在心底的担虑。那种等待强国来犯的忧心与压力在酒精的作用下,彻底释放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太开心,他没有注意到,花蛮儿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反而紧蹙颦眉,面带愁容。
花蛮儿离开了热闹的欢宴,只身来到花园中,在淡淡月光的映耀下,摘下腰间宝剑,舞起刚从萧锦琰处学来的逍遥剑法。
月色如钩,梅影婆娑。她轻舒云手,剑气如虹,腕转莲花,步步生璨,杀机隐于婀娜仙姿,恨怨泻于诡谲剑招。
这逍遥剑法,她上手之后,就再也没有懈殆于练习,仅仅一个月,就耍得十分精妙。
她天生的聪慧,因为专注,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萧锦琰饮酒至七分醉,突然惊觉花蛮儿不在身边,就执着酒壶四处寻找。
正在花园中,看见她舞剑,一时兴起,也摔了酒壶,执剑共舞。带着几分醉意,萧锦琰的逍遥剑法舞得甚是飘逸娴熟,加之几分醉态,更似姣龙游凤,令人赞叹。
陡然,萧锦琰脚底一滑,跌了几步。
“太子殿下——”
花蛮儿惊呼,伸手握住他的手。
萧锦琰止步,俊眸闪过一丝狡黠,反手将她一拉,花蛮儿不由自主旋身跌入他怀里。
萧锦琰趁势紧紧抱住,并且在她的粉颊上轻嘬了一口。
“你放开我,混蛋!”
花蛮儿羞怒交加,居然反手给了萧
锦琰一记耳光。
萧锦琰抚着脸,错愕无比。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未婚夫妻之间最自然不过的调|情。
“花蛮儿,你怎么可以对太子殿下这么无礼?”
堆云与积翠正好出来,立刻扬声娇叱,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