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栩庆对公公吩咐道。
那公公连忙就去宣旨了。
然而一个时辰后,匆忙赶来觐见的除了施世钰,还有施洪昌。
想必老父亲不放心,怕皇上怪罪,也跟着进宫来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
施世钰高呼圣德的话还未说完,厉栩庆就从龙椅上冲下来,抬腿狠狠踹了施世钰一腿,施世钰倒在了地上。
“可恶,你居然敢下令射杀皇后娘娘!到底是谁借给你的狗胆,敢伤朕的女?好!你射她三箭,朕就射你三百箭,让你全身都是血窟窿。”
厉栩庆当真是发狠了。
施世钰立刻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爬起来,磕头求饶。
“不要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请皇上容微臣辩解。那时侯,微臣的确是和三皇子在一起,不过,射箭是三皇子下的令,真的不是微臣啊!请皇上明鉴!”
施洪昌也连忙跪地求情:“启
禀皇上,犬儿所言甚是。虽然微臣没有在现场亲眼所见,不过以三皇子的平日性格推断,有他在场的场面,哪里有犬儿置喙的份儿?请皇上明查!”
“哼,明查?”
厉栩庆冷笑,“真要明查,你们可就后悔了!”
这声音这意思都非常阴冷,施洪昌父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奸巨猾的施洪昌深知厉栩庆的理智与现实,现在的追究只是因为一时的悲恸。他大概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所以并不会在这些人事上执拗。
于是,他以退为进地禀道:“启禀皇上,犬儿是有错。错就错在当日随了三皇子去狩猎,又正巧遇到了厉慕寒劫囚逃窜;错就错在三皇子下令射箭的时侯,明知不妥,也来不及阻拦;错就错在打不过厉慕寒还坚持战斗,以致受了伤。然而,他一片忠心耿耿,却是未曾改变。请圣上明察,给犬儿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统率禁|卫军,帮圣上杀了厉慕寒报仇!”
“哼!凭他,也想打赢厉慕寒,作梦吧。”
厉栩庆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施洪昌禀道:“若在平时,的确是作梦。不过,听闻如今小女已经被厉慕寒纳为王妃,那么此事,或可徐徐图之。”
“哦?”
厉栩庆闻言,反倒沉寂下来沉思。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慕容姣,原本答允封施以柔为贵妃,也仅仅是权宜之计。是以听闻施以柔已经成为厉慕寒的王妃时,并没有
太大的反应。
“你打算怎么做?”
厉栩庆问丞相。
施洪昌忙禀道:“如今小女身在敌军中,倒可成为内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至于犬儿,愿亲率十万人马前往边关都府,剿清厉慕寒的老巢!”
“嗯!的确该如此!”
厉栩庆这时冷静下来,也同意道,“那天本该斩草除根,不想朕见皇后如此,倒无心应战,匆促而归。如今,丧事已毕,朕绝不坐等厉慕寒羽翼丰|满,应挥军西去,务将小小边关都府内搅得不得安宁。”
“正是,圣上英明,应该知道厉慕寒有多么珍视小女。只要小女说一,必不敢说二。”
施洪昌对于这点,还是十分坚信的。
“好!”
厉栩庆闻言,干脆道,“施世钰,朕封你为剿清叛军之元帅,掌元帅印,择吉日率领十万人马西去,务必剿清叛军,回来复命!”
“微臣遵旨。”
施世钰磕头领旨。
厉栩庆又道:“倘若你们平安归来,之前的约定必作数。愿你们凯旋,夺回边关统制权。”
“遵旨!”
施洪昌也连忙领旨。
当下,施世钰就逃过了一劫。
然而,施世钰也知道,厉栩庆并非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封他为元帅,只是在那个当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罢了。
所以,这一仗,他必须赢。
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赢得皇上的信任。
于是,施世钰不敢怠慢,整好军队与粮草后,就浩浩荡荡地向边关出发了。
与此同
时,厉慕寒却在发狂地寻找花蛮儿。
他带着一众将领,在附近的县城和郊外几座山寻找,都探不到花蛮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