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儿冷笑:“是么?在本宫这里么?本宫怎么不知道?”
顿了一下,她又笑道:“罢了,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就这样吧。本宫要开始忙万寿节的事了。你们去把礼部尚书李志儒给本宫请来,本宫和他商讨一下。”
怜馨轻叹一声,也只得去传懿旨,这边水莲则上了饭菜,一定要花蛮儿在李大人来之前吃点东西,但花蛮儿令她拿开,一看到山珍海味儿就想吐。
彼时,傅语淑正被厉慕寒突如其来的吻吻得七晕八素,天旋地转。厉慕寒的手轻轻放在她心口的位置,轻轻撩拨着,傅语淑的呼吸变得急|促难捺,脸蛋红得像氲染上天边的云霞。
她全身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甚至主动将小手抚在了厉慕寒健硕的胸肌上,然而厉慕寒却突然放开了她。同时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凝神注视着她迷魂忘我的脸。
“朕累了,淑妃,就这样陪朕睡一觉吧。”
厉慕寒的声音出其的冷冽。
这份冷冽似乎是从千年冰窖里发出来的寒气,刹那将傅语淑冻住了。
恢复理智的脸蛋显得懵懂而诧异,隐隐的还带着一份强烈的尴尬。
但厉慕寒已经闭上了冰眸,并且就让淑妃趴伏在
自己身上,紧紧抱着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寻找着某种温暖的倚靠一般。
渐渐的,厉慕寒的呼吸变得均匀而酣沉,他真的陷入了梦乡。
可是,傅语淑那被撩拨起来的心却再也没有办法平息,一直在骚动着,痛苦似乎也油然启封……
七日后,就到了万寿节。
花蛮儿没有想到像厉慕寒这样一个冷酷自私的男人竟然会出生在七月初七,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可是,她还是为了这一天做足了准备。
于是,在这一天,天下诸州咸令宴乐,普天同庆,大赦天下。民间禁止穿素色衣裳,上至朝廷下至各地州郡不理任何关于刑事案件的政务。各地州府的文武百官,皆要设香案,朝夷都方向行大礼,祝贺陛下万寿无疆。
夷都城内主要街道,皆用彩画、绸缎,灯笼,旗帜,将都城包装的绚丽多彩。
而皇宫内,更是张灯结彩,乐舞仪队皆执锦仗,舞剑器,戴玉冠,裹巾头,锦袄宽衫,五彩斑斓。
陛下在长秋殿接受文武百官进宫“上寿”
,百官献金镜绶带以及以丝织成的承露囊。
舞龙舞狮等杂技表演完,献瑞之后,又紧接着表演歌舞。
再之后,厉慕寒开始接受后宫妃嫔以及文武百官进献的寿礼。
这些寿礼大多为如意、织绣、奇珍珠宝、屏风、漆器等,大多有福、寿、吉祥之意,或者以“精、奇、巧”
夺皇帝眼球。
施以柔所送之礼,
乃是一件万寿披风。
玄色的披风,以金丝线足足绣了一万个“寿”
字。远看玄色披风酷中带金光闪,熠熠生辉,又夺人眼球。直至近处,依旧令人觉得金光闪闪,似是上古宝衣。
这份手工的庞大繁琐,这份心思的独特新颖,赢得了厉慕寒的大加赞赏,也让文武百官大开眼界。施洪昌也因此赚足了面子。
花蛮儿见了,也不禁惊叹万分。施以柔果真是个才女。难怪小时侯为厉慕寒缝补过什么,厉慕寒都记忆犹新。想必这份女工也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施以柔谦逊道:“这件斗篷披风,适合春秋冬,不合适夏。然而,时间仓促,来不及缝制夏装,只能请陛下收下,留待春秋季再披吧。”
厉慕寒含笑道:“爱妃勿须自责,这份心意,弥足珍贵,朕当珍藏之。”
继而,他抬眸凝住花蛮儿:“皇后,可有为朕准备礼物?”
花蛮儿已经七日未曾与厉慕寒说过话了,这会儿见问,不得不答:“启禀陛下,臣妾准备好了。臣妾将用短笛招来喜鹊,为陛下贺寿。”
听了这话,百官议论纷纷,都充满了期待。
厉慕寒道:“那就请皇后奏来!”
花蛮儿从腰际取出短笛,横在唇边,幽幽吹响《引鹊来仪》。悠扬的笛音欢快优美,与这喜庆的气氛相得益彰。欢快的旋律令人听了忍不住要手足舞蹈。
花蛮儿吹了足足有一刻钟,天空却连一只
麻雀的影子也没见着。
她不禁也暗暗着急,心想究竟是出什么事了。为了保证吹笛音时确实出现漫天空的喜鹊,她早已经和花裘打过交道,让他在皇宫外放喜鹊。可现在居然连一只都没有,这真是太奇怪了。
花蛮儿正在寻思出了什么幺蛾子时,突然之间,漫天出现了成群的乌鸦。它们张开黑色的羽翼,密密麻麻,从宫外飞了进来,遮住了耀眼的艳阳。
在场所有的人无不脸色大变。
如何召唤喜鹊会变成召唤乌鸦?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