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柔脸红通通道:“陛下……陛下没碰过女儿,如何争气?”
“啊——”
施洪昌愣住,“你说什么这么久了,还没碰过?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爹呢?”
“这种事情,叫女儿如何开口呢?”
施以柔眼圈儿一红,低了头,尴尬又难过。
施洪昌长叹:“这又是为什么?陛下不是很爱你么?为了你,他什么都肯做,怎么可能会……”
施以柔幽怨地盯住施洪昌:“都是爹爹你看不清形势,总是以为厉栩庆厉害,结果呢?好端端的把好好的局搅成这样。要不是你们这么闹,女儿怎么会失去清白,又怎么会让陛下嫌弃?”
“他嫌弃你?”
施洪昌的声音颤|抖了,可是他语气里又有点恍悟的意味。
施以柔把那夜厉慕寒告诉她的心里话都跟施洪昌说了。
施洪昌苦笑:“这都是命运弄人。当时以为他是蛮夷人,这辈子只有被圣上打压的份,永远出头之日。若是成了亲,说不定连我们施家也会被灭门。谁知道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唉,罢了,柔儿,说多无益,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爹爹可有好主意?”
施以柔赶忙追问。
“你啊,你也挺聪明,怎么就不会想呢?找个机会,把陛下灌醉,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只要有了那么回事,就一定能克服心理障碍。”
施洪昌指着施以柔,恨铁不成钢的指导。
施以柔脸色像染了胭脂一样,但水眸里的
懵懂尽退,不经意间隐隐闪过一丝阴戾。
屈辱到了极致的人反扑起来的时侯,有一种狗急跳墙的豁命感。
“再不济,你告诉爹,爹去外面给你弄些药来。怎么着,也得给你自己一个和陛下洞房的机会,不然以后你的皇子从何而来?”
施洪昌继续出馊主意。
“趁他现在对你还有感情,能糊弄就糊弄。再往后,真的选秀了,美女一多,没准真的栓不住他了。”
施洪昌站了起来,下了最后结论,“在后宫,你的任务就是赶紧生个皇子,别的都是徒然。”
看施洪昌要走,施以柔连忙说道:“要不,爹爹有机会就帮女儿弄点药来吧。我……能不用就不用。实在不行就用上,有备无患吧。”
“嗯——”
施洪昌的圆脸一低头就有双下巴,“这想法是对的。警惕着些吧。幸好现在陛下还没有答应选秀的事情。不过天子选秀,天经地义,爹也拖不了多久,你自己抓紧吧。”
“知道了,爹爹。”
施以柔恭顺地答应,一边送施洪昌出去。
彼时,花蛮儿召花裘进宫,顺便把夫人史翠芽和儿子花荣带上。许久不见史翠芽,很想念。
他们在御花园凉亭里话家常。
怜馨备下茶点后,花蛮儿就令她去准备晚膳,不让她在这里待着。她对怜馨,依旧怀有戒心。
身边侍侯的宫女一堆,水莲带着花荣去荡秋千玩耍,梅仙在一旁侍侯着倒酒水。这两个素来警仰花
蛮儿,倒是可靠一些。
花蛮儿把韩枫的事情告诉他们。
花裘摇了摇头,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最近没见到韩大将军。却是出了这等事。没有想到,他与皇后娘娘有这渊源。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十年前,那场狩猎,微臣应该也在场。”
花蛮儿道:“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因为这件事情,让本宫感到了施以柔的可怕。本宫甚至怀疑数月前栖霞山遭突袭,死了三万兵马的事情,是不是施以柔告的密。”
“如果是她,微臣定将她千刀万剐,以祭亡灵。”
花裘愤恨地一捶桌子,霍然站立。
那死去的三万兵马,全是他的生死战友,他的切肤之痛呐。
花蛮儿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命令:“给本宫坐下。不必反应这么大。你只需把这事记心上,暗暗去查就可以了。”
“是,皇后娘娘。”
花裘领命。
史翠芽担忧地看着花蛮儿:“诶,这贵妃娘娘原来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啊,看起来柔柔弱弱,风吹就倒似的。这么坏,以后怕是会为难贵妃娘娘吧?”
花蛮儿莞尔:“夫人担心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不怕她寻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