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车外,萧杰让两名护卫下了马车,自己和韩子月则飞身上马,策马狂奔。
风中的二人均是风流倜傥,萧杰一身白衣长衫随风飞舞,银环束发,本是普通的打扮,然在那人身上却显现出威严和庄重。
韩子月看向前方那一抹白衣,眉心微微蹙起,‘为何这样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会执着地爱着自己,紧紧相随!’,心中一阵刺痛。不由将手中缰绳收紧,放缓前行的步伐。
感觉到身后之人停下了脚步,萧杰收紧缰绳带马来到韩子月的身边,看向那微蹙的眉心,“子月?”
“没事”
韩子月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带马前行,看到萧杰脸上担忧的神情,自己的心就会莫名烦躁不安起来,而这种感觉让自己很害怕,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越陷越深。
在那个马车内,让自己憋闷不已,虽然在车外萧杰也会紧紧跟在自己的身边,然总比尴尬地坐在车内要好的多。深吸一口气,能在空旷的官道之上策马狂奔也是件快意之事。抬起头看向天空那耀眼的阳光,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急挥手中马鞭,纵马前行,风在耳边呜呜作响,这种感觉让自己的血液沸腾,眼前不由浮现出自己在战场之上拼杀的场景。自由的滋味,也只有当你失去时才会备感珍贵。
那个‘暖风阁’就如同自己的牢房一般,死气沉沉,而那一尘不变的生活让自己感到恐慌,生怕自己就那样老死在这个囚牢之中。
萧杰对自己太度的转变,总让自己感到莫名的担忧和不安,之前的强硬自己可以从容,然现在的萧杰总让自己感到阵阵的恐慌,每每看到那炙热的眼神,自己的心都会慌乱不安。那份执着的爱如同枷锁一般将自己锁的严严实实,而更令自己害怕的是,自己竟有些沉沦在那枷锁之中。
风中策马急奔的子月深深地吸引着萧杰,竟觉得连那人的身边的空气都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急挥手中的马鞭,紧紧跟上,他要守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再不让他离开自己分毫。
杜逸瞟了眼马车外疾驰的二人,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二个人,未来的路还有多远。
无声地叹息一声,将目光收回,看向车内在炉边烤火的二人,“来,咱们三个打牌!”
说罢,在自己的药箱中翻出纸牌。
“我说杜太医,你这药箱的功能还挺齐全的!”
“少废话,玩不玩?本大人身上可带着好些银子呢!”
杜逸看向一旁的侍卫,撇嘴笑道。
“玩,有银子怎么能不赢呢?”
说罢,车内传出阵阵嬉笑之声。
日头爬上竿头,已接近晌午,马车在行至一处小镇停了下来。萧杰来到马车前,挑开窗帘看向车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杜大人,你的牌技还是老样子,竟连衣服都输了?”
萧杰看向被扒的只剩里衣的杜逸,强忍住笑意,悠悠说道。
“……”
杜逸狠狠地白了萧杰一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恨恨地将手中的牌扔向桌面。
两个侍卫忍着笑,将身边的衣物送到杜逸的面前,“杜大人,我们只是陪你玩玩,东西还你!”
说罢,二人将东西放下,憋着笑走出了马车。
韩子月看向强忍笑意的萧杰,好奇地透过窗边看向车内,“扑哧”
一时间竟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杜逸看向一边笑出声的韩子月,“还笑,你们还笑!”
韩子月将头别开,将脸上的笑意掩去,“杜兄,韩某真不是有意的!”
韩子月略显歉意地说道。
“别看了,别看了”
杜逸一把将车帘拽下。
“杜大人,我们可要吃饭去了,你再不快点就自己在车上饿肚子!”
说罢,萧杰大笑一声带马离去。
在小镇上选了一间干净宽敞的酒楼,店小二手端着托盘来到近前,将茶壶、茶杯分别放在众人的面前,满脸笑靥讨好地说道:“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店小二的目光不由扫过萧杰和韩子月,这二位爷长的可真叫个俊,由其是那个身穿白衣的,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人不敢靠近,然对身边的青衣公子却格外的温柔。这眼中的关切,不肖多看,只一搭眼便可看清明。
“把你们店的拿手菜全上来,如果大爷们吃的好,有赏!”
杜逸看了眼店小二,撇撇嘴说道。
“好嘞,爷你放心保你满意!”
说罢,小二乐颠颠地跑下了楼。
萧杰看了眼杜逸,竟被他那一身的痞子气逗乐了,抿嘴看向身边的韩子月,只见韩子月也紧咬下唇,强忍着笑意。
杜逸不以为然,从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反正也不是我掏钱,当然要吃最好的!”
说罢,将茶送入口中,“嗯,这茶还真不错,走的时候得让小二给我包两包带着。”
酒足饭饱,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柜前,杜逸让掌柜子给自己拿了两包茶后,笑呵呵地走出了酒楼。萧杰挑眉看向那得意离去之人,从怀中掏出银两放于柜前,并给小二了一块碎银子作为打赏。
这小二满面嬉笑的双手接过银子,躬着腰,点着头“谢谢大爷!”
‘雪玉峰’很远,但也不算远,至少比从兖城到凤城要近很多。经过几日的行程,离‘雪玉峰’越来越近了,只是相比之下气候要比兖城冷上几分。
在出行的第七天,车队来到了襄城境内,抬见望去,唯见一坐巍峨的大山屹立于东方。
杜逸掀开车帘,用手指着前面的雪山,“陛下,那座山就是‘雪玉峰’!”
萧杰顺着杜逸指的方向看去,一坐雪山呈现在眼前,“我们今日便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