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潮看来,对面那人长发披散满身抽痕,和昨日那个翩翩公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我没疯!你们跟我走,救救蓝雨!她疯了,她说你可以救她!”
远处凛冽的风声呼啸传来,连太阳神鸟都躲在了树后,一时间黑云蔽日,电闪雷鸣,竟是渡劫之兆。
镜河看向李曦云,目光哀婉到要低至尘埃里了,李曦云感觉袖子被归潮一扯。
“灵柩夫人她在痛苦,我们去看看。”
归潮又将李曦云拉在身后,眸光冷淡的看着镜河。
“你要是胆敢做出对他任何不利的事情,我就把你砸碎,碎的拼都拼不起来。”
镜河变出法阵托着他们从府邸后门冲了进去,到了跟前,归潮才发觉刚才呼啸的并非是风声,而是。
女人的尖叫。
廊檐四散,满地尘土,枝条离断,花雨更是落到人的腰腹高度之处。
直到门口,里面的树感受到了他们的靠近,发出了凄厉的哭声。
“你们进来,镜河不许。”
镜河举起的手要敲门又缓缓的落下了,像只流浪的猫狗,蹲在木门边,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默默尴尬的理了理衣服。
“你们进去吧,她不想见我。”
归潮和李曦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艰难的顶着花雨走了进去。
既见君子
李曦云的手撑在归潮的胸旁,凭借着自己更胜一筹的身高,在花海中走向剧烈喘息的树灵蓝雨。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夫人。”
归潮环抱着颤抖状的树身,却发现自己双臂完全打开堪堪只能贴住三分之一的树干。
耳边夫人声音却不似大病,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骗那个人的,我根本没病,但是不这样夸张,根本没办法让他心乱,让我有可乘之机,寻你们二人助我。”
归潮大骇,疾步退开,抽刀而向。
但想到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归潮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
“给我们一个解释。”
蓝雨却摇了摇头。
“尚未证实的事,一时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蓝雨又换了一个枝子托起两人向上送去,直到他们被送到了树干背后,眼神齐齐瞪大了。
树干后面,蓝雨主动撤去了遮掩的枝丫,带起了蓝花中为数不多的几朵红花。
树干升起后,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洞,中间躺着一块没有色彩的琉璃,形状酷似花朵的剪影,正当李曦云在沉思这是什么形状时,归潮却闷闷的声音传入耳畔。
“这是您花瓣形状的镜片……”
“镜河的?看这样式,是镜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