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战在剑十二制造的雷声掩护下,顺利的潜入了槐树精的洞内。
洞内自成空间,犹如迷宫,无数的岔路斜通向地底深处,薛战从左到右仔细检查着岔路口,在一个很宽的岔路口发现了浅浅的脚印痕迹,脚印很新,刚留下没多久。
薛战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大小不一骨头碎片随处可见,一阵阴风袭来,小一点的骨头碎片瞬间化成白色粉末,四处飞扬,如冤魂飘荡。
薛战在七拐八弯的通道内潜行了大约半个时辰,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没有门页,一堵石墙堵住了整个出口。
厚重的石门上没有钥匙孔,薛战用力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毫无反应。薛战在石门的周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寻找是否有凸起的按钮,依旧毫无所得。这可难住了薛战,不知该从何下手。
忙活了好一阵,依旧没发现任何端倪,薛战无奈的背靠石门低头沉思。内心思忖,不应该打不开啊!这前面十二人又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自已跟踪错了通道?
薛战百无聊赖的把目光扫向地面,心中一震,这地面上竟有两个很浅的图案,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都是土黄色,只是图案的颜色更浅了一些。暗骂自已真是笨的可以,只是在门上瞎折腾。
薛战双脚各踩一个浅黄色图案,咔嚓一声,石门无需手推,自动往下坠。
薛战被石门内景象所震撼,更多的是头皮发麻。巨大的空间犹如一个倒扣的鸟巢,无数的树根从天下降,每根垂下的树根末端生出无数细茎,细茎裹成一个个蚕茧样的小巢,薛战隐约看到里面包裹着的是干尸。密密麻麻,挂满了整个上空。
薛战没有过多停留,很快就来到了倒扣鸟巢的正中心,正中心有一个落地的大巢,里面没有干尸,而是一个很大残破雕像。
大巢前坐着两个老者,正是无踪无影两兄弟,还有十人不知所踪。两兄弟眼露凶光,冰冷地盯着不请自来的薛战。
鬼无踪阴森道:“你就是闯入老夫梦境那小子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也好,省去了老夫寻找你的时间,受死吧!”
鬼无踪鬼爪一亮,一寸多长的指甲锋利如刀,手臂更是迎风而长,有如伸长的弹簧,快如闪电地往薛战的咽喉掐来。
薛战运转真气,一拳轰在鬼爪的爪心,两人的力道不相上下,鬼爪瞬间受阻,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只是让薛战意外的是,鬼爪莫名地膨胀、扩大。四根锋利的指甲犹如长枪朝自已的面门刺来。
薛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左脚迅速后辙,右手收拳的同时左掌往上托向鬼无踪的手腕,身体顺势后仰,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应变急速。但还是晚了一步,薛战肩膀被锋利的指甲划破了一道血痕。
收回鬼爪的鬼无踪舔了舔指甲上的血迹,狞笑道:“好浓厚的气血,真气中居还有水之力,老二,咱们一起上,这是一块好养料。”
薛战心中一惊,这鬼无踪难道修的是木之力,那自已的水之力岂不是没法动用。薛战深吸一口气,换回武夫的纯粹真气,拿出红衣女子的长笛,转守为攻,飞身跃起,把长笛当成打狗棒,砸向一脸狞笑的鬼无踪。
鬼无踪见一道银白色光芒砸来,不知是什么法宝,心生警惕,以鬼爪指甲格挡。
锋利的指甲与长笛相碰,没有预想中的火光四溅,更没有金属的撞击声。
长笛虽然没有被指甲切断,却如柔柳一样弯成了九十度。还好薛反应得快,当即松开了手中的长笛,往侧方向闪去,要不非撞上鬼无踪锋利如刀的指甲不可。
三人都被这一幕弄得有些头脑短路。薛战暗骂,这红衣女子真坑人,这是什么破玩意?差点害得自已削去了脑袋。
鬼无踪反应过来的哈哈大笑,“小子,你是猴子请来的逗B吗?把这玩意儿当武器。”
鬼无影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子,老夫活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人想出过这样的自杀方法,你真是奇才。”
薛战收敛心神,凭空一握,御天刀已在手,虽然毫无光泽且带着锈迹,唯有刀尖有一厘米长的寒光,但总比那软骨头长笛可靠。
两老者看着薛战手中生锈的御天刀,又是一阵大笑,“小子,你这拿出来的又是什么破玩意?刀不像刀,剑不像剑,还生满了锈迹,要是实在没武器,老夫可以借你一件。”
薛战面无表情,“没见过吧!这是唐刀,等下你们就会明白砍瓜切菜是什么含意!”
两老者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讥讽,鬼无踪的一只鬼爪快如闪电的罩向薛战头顶。
鬼无影满头黑发即硬如钢丝,又韧如柳条,此刻无风自动,分成四股朝薛战的双手双腿缚束而来,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薛战退无可退。
薛战往鬼无影方向一个侧翻,躲过头顶的鬼爪,还没起身,眼看就要撞上准备束缚自已拿刀之手的黑发。薛战临危不乱,手中御天刀带起一道道刀气往斜上方横扫而出,刀气如秋风扫落叶,一截截硬如钢丝的黑发被刀气轻而易举地切断,脱离控制的黑发瞬间变柔软,飘飘扬扬散了一地。
鬼无影看着自已的黑发被薛战切碎了一地,顾不得再进攻,迅速地收回了另外三股黑发。惊恐中带着无法相信,“不可能,除是仙器,否则休想切断的我黑发,你这是什么兵器?”
鬼无踪也收回了鬼爪,死死的盯着薛战手中的刀,脸色阴沉道:“老二,合体,我就不信他手中兵器还能伤得到我们。”
鬼无踪一跃而起,落向旁边的鬼无影;鬼无影倒立而起,双脚朝天,两人瞬间就脚踩脚,合二为一。
这一幕让薛战看得有些懵,这两老头玩的是什么花样?耍杂技吗?只是一切还没有结束,两老头飞速的旋转并悬空而起,就像一只毛笔,不是像而是变成了一只毛笔。
毛笔腾空而起,飞向了根须的顶端,瞬间就与槐树根融合为一。
一个苍老而阴森的声音在薛战头顶响起,“落!”
被包裹的干尸如雨点般落向了地面。
薛战顿时被数以千计的干尸围困于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