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曜握住楚稚的指尖,缓缓用力:“既然握了,就要握一辈子。”
楚稚心跳怦然。
涂曜望向自己的眼眸热烈明朗。
他的情话也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直白,张扬,轰轰烈烈。
和他的爱意如出一辙。
*
秦王府,门窗紧闭的书房。
涂曜麾下的将领都齐聚在书房内,他们都身着常服,但这些从尸山血海里踏出来的人聚在一起,气氛登时肃杀。
京城的地图摆在他们中间。
宫城,二皇子府,库房,粮仓等几个关键的地方,都用朱笔描出了箭头和行进路线。
“京营和周遭驻地都已排兵列阵,众将士战意正浓,但凭殿下驱策。”
涂曜沉吟道:“再等等看。”
“分散在其余几国的细作也都已返京,几国国内都各有各的内乱,定然腾不出手干预雍国,我们若能快夺宫,他们也无计可施。”
涂曜眯眸:“继续探听。”
开弓没有回头箭,涂曜有果断出击的魄力,但他却不只是冲冠一怒的将军,在寻找战机时,极为隐忍。
似是忽然想起一事,涂曜敲击桌案道:“楚国近日内乱,皇子楚稚如何了?”
旁人都觉得楚稚是个不问世事的病秧子,但对于这个相隔千里,神龙见不见尾的妻兄,涂曜心里其实并未小觑过。
“楚稚?”
属下不以为然:“那就是个废人,听说身子一直不好,缠绵病榻比女子还娇弱,别说我们,就连楚国人都很少见到他。”
“缠绵病榻,极少露面……”
涂曜沉吟,叮嘱道:“这种人最是深浅难测,时刻监视,莫要轻看。”
“……”
军务一句一句逐渐聊到尾声,有人笑道:“不得不说,殿下这婚事还真是好用,之前啊,每次都有人跟着我,这次我和夫人一起出来,提着贺新婚的匣子,我看那些人都懒得跟踪我。”
“我也是,哈哈哈,待大事成了,先要敬殿下的婚事一杯酒,再给殿下找个温顺的美娇娘。”
“是啊,若不是这幌子,很多事儿还真不好进展……”
涂曜笑吟吟的抬眸:“谁说这婚事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