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光线暗淡不清,沉含之阴郁的目光却能牢牢粘在乔弦的脸上。
意味不明的长久沉默之后,他动了动手指,猛地握住女人的手腕将枪口朝上。
乔弦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的脱了手,金属落在地上,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沉含之脸上有明显的红肿,但他现在仿佛感知不到任何痛觉,盯着妻子愣神的脸肆意显露恶意的笑容。
他将自己的身体嵌入女人腿间,直白地看着她。
“乔弦,别惹我生气。”
他说得很慢,声音很沉。
乔弦的胸口上下起伏起来,畏惧又新奇,她觉丈夫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上位者。现在他看起来更像一只压下身子准备伏击的野兽。
而她是脱笼的猎物。
她努力压抑心底的惧意:“我只是告诉你,我们的婚姻应该及时止损。”
她向来对沉含之唯命是从,惧怕与他对峙,但有些话只要一说出口就像是撕裂了天地的口子,什么都兜不住了。
“你说我爱你。可我现在觉得并不是这样,很早之前我对你的爱就开始变少了。”
沉含之抿了抿唇,眼神越阴鸷。他想自己的妻子是疯了才敢说这样的违心话。
乔弦的双腿搁在他肩膀上,远远看起来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
这样的姿势让她每一句话都能清晰的传进男人耳中。
“每一次和别人做爱,他们插进来的时候,我会想到你,会忍不住叫你的名字。”
“然后忍不住将你和他们比较起来,就会现你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阮宴和时流会对我更温柔,知道我更喜欢什么姿势。”
她微笑着用言语刺伤眼前的男人,看他的脸上的神情逐渐扭曲。
“而你只知道伤害我、践踏我,你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却要我一遍遍对你说这种话。”
沉含之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全身泛起一种浮荡的晕的感觉。
眼前有一刹那的恍惚,错乱地看见了很久之前的乔弦。
那时候他们不会谈论性,不会谈论上床,自己只是用冷淡的目光扫过她,她都能兴致勃勃地黏上来,在他耳边一遍遍说喜欢和爱。
怎么会没有任何区别呢。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爱呢。
就连后来她每一次在别人身下叫他的名字,都满心满眼只有他,只会想着他,只会更爱他。
沉含之几乎要被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逼出泪水,他恶狠狠地咬合着自己的牙齿,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妻子。
这个人陌生得不像乔弦,她受了别人的蛊惑,他得做些什么让她恢复理智。
他细细想过刚才的每一个字眼,突然,喉间出两声低笑,手往下摸到她的臀肉。
“等老公把你逼操烂,你就知道到底谁好了。”
一字一句都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宛若地底爬出来的恶鬼。
下一秒,壮实的手臂就将大理石台面上的女人轻易抱了起来。乔弦下意识地夹住他的腰,低头看他如墨顿点的一双眼睛。 一向无风无浪的海面也会滚烫如岩浆,恨不得吞噬一切。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沉含之被她的话说动摇了。
有了这个认识,突然全身空了下去,落回轻飘飘的云里,心跳得很快,四肢却涌上如释重负后的空虚,觉得自己急需一支烟来填满。
不过没有也没关系。
性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