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连毛色都化不成型,更别提其他更难化去的妖兽特征了。
所以颜方毓臂弯处那团明显的、毛茸茸的突起,果然就是兔尾巴吧?
一小团半硬不软的毛球硌在那里,便衬的坐在他小臂上的美兔屁股都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了。
还是只小崽呢。
那点微不可查的旖旎心思从颜方毓心底悄然腾起,又立刻烟消云散。
他手上托着投怀送抱的小美人,心里想到的却是天衍宗山下的小村里,二柱跟二柱他爹。
察觉到面前人上移的视线,容秋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又弹出来了。
这种连自己化形都控制不好的糗事竟在老婆面前梅开二度,容秋因失血而煞白的小脸蛋立刻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慌乱地把自己脑袋顶支棱的兔耳朵按下去,羞赧地推了下颜方毓的肩膀,又用力强调了一遍。
“我听你的话,没有出城。是他们、他们把我抓出来的。”
颜方毓回神,轻声道:“我知道。”
第oo7章
小兔子丢三落四,一拨楞一动作。
他只想起要化掉兔耳,可兔尾巴团还留在屁股后面,突突硌着颜方毓的手臂。
然而容秋毫无察觉,听见颜方毓的回答,他依旧安然坐在对方小臂上,扭了扭,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问他:“那你怎么、还来救我了呀?”
被兔坐着的手臂指尖微微弹动一下,颜方毓云淡风轻地瞥了瞥他。
“本来我是不该知道的。”
他说。
“可在城中办事时,偶然听说有人打架斗殴,打塌了几堵围墙、几栋房屋。”
彼时颜方毓微觉异样,随手一卜,小巷中生之事便了然在胸。
自己赠予对方的卦竟出了错误,于情于理,他都得过来了却这段因果。
容秋全身一僵,强词夺理道:“我进城时,明明看到好多打架斗殴……”
颜方毓:“旁边人还听见,巷中有人大喊‘老婆救我’。”
这这个。
容秋承认自己确实喊了,但是
“那也不一定是我呀!”
他理直气壮,“他们就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颜方毓眼中溢出笑意,人却一本正经地“嗯”
道:“有是有,但事关男人的尊严,还是你这样及冠一百多年的小郎君不能理解的。”
确实不太能理解,吃老婆软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