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鸢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还有专门解卦的人?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仲露见状非常贴心地为她解释道:“所谓天卦,就是飞升后的人妖鬼怪以自身所求请示神明的卦象,这卦象玄之又玄,只能请一卦不说,请卦之人还不可解卦。”
她搜刮了下自己的记忆,完全想不出究竟在哪个情节里出现的东西。
文鳐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小狗尾巴居然还知道天卦的事情,是我小瞧你了。”
仲露的脸色黑了一瞬:“什么小狗尾巴!我是狗尾巴草妖!!”
“就算我找了许多个可以解天卦的人,但他们都说季声飞升的关键就在谢迟身上,就算一个人有错,难道所有人都有错?”
仲露气鼓鼓道:“飞升的关键在谢迟身上没错,但他们对于如何利用谢迟这一点上应该意见不统一吧?”
一针见血。虞千鸢看见文鳐的脸色明显又变了一变、
虽然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原著的内容,但虞千鸢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他们的说法并不统一,所以你就选了最多人提议的方法对不对?”
文鳐死死咬着牙,眼看就要发火,季声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你说的没错。”
虞千鸢不动声色地跟谢迟交换了个眼神:这个仲露果然对他们有所隐瞒。
不过从她现在已经很明确的立场上来看,这点隐瞒似乎也无伤大
雅,至少她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季声看上去是个非常好说话的性格,让人完全让人无法将他和那个在甬道内忽然出现,见人就咬的凶恶蛟蟒联系到一起。
他彬彬有礼道:“姑娘这么说,莫非是已经知道了天卦的真正解法?”
仲露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他们两个人摇了摇:“非也。”
“但是呢,”
她非常吊人胃口地拉长了尾音:“我这里有一些别的消息,或许能帮到你。”
文鳐黑着脸:“若你敢骗我,我一定会把你折成两段,将你的毛全部薅光。”
仲露大叫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啊!那是草穗!草穗!!什么毛不毛的!”
“我看也难怪你会被骗啦,你这个脾气,他们不故意给你使点绊子就已经是心肠好了!”
文鳐一听,手中灵力涌动,将牙磨得咯吱咯吱,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把仲露给吃了的模样,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仲露这才转过身看了眼身后的谢迟几人:“你把他们先放了吧,一直留在幻境里,也只会给你的灵识加重负担而已,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文瑶不乐意:“你说放就放?”
谢迟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们也可以把你的幻境给硬拆了。”
文鳐竖起眉毛:“你敢!”
谢迟才不受他威胁:“我有什么不敢的?”
虞千鸢见状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姑娘们,可以
了,别斗嘴了,我们说回正题好吗?”
她转脸看向文鳐:“你是一条鱼,不是锡嘴雀,嘴硬这种事情还是尽量少干吧,明明知道继续把我们留在这里有风险,又何必非得强留。”
“还有,天卦上说,若要得偿所愿,解法就在谢迟身上,你不好生好气求他帮忙,竟然还三番五次的想置他于死地?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文鳐梗着脖子:“谁叫他当年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
虞千鸢无语道:“你也太记仇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
虞千鸢闻言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谈了,你让谢迟帮你,门都没有。”
文鳐果然又转而跟她作对:“谢迟帮不帮我那是他的事情,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虞千鸢嘿了一声:“他听我的话,我若让他拒绝你,他绝对不敢点头。”
文鳐轻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罢了,竟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谢迟他听你的话吗?”
谢迟淡淡道:“我只听她的话。”
文鳐:…………
众人:。
虞千鸢刚还在冒火,心想要不是怕后面不好解释,还真想亮出身份来,算上这次,他已经看走眼两回了!
不过好在谢迟十分给面子,稍稍压下了她的怒气。她深吸一口气:“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坐下来好好谈?”
文鳐咬了咬牙:“若
解卦人没有骗我,只要将你们留在此处,我就能心愿得偿,我——!”
虞千鸢接道:“你不甘心?”
“是!”
文鳐并不否认:“眼看就差一步,我怎么能甘心让这一切都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