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微瀾看的一陣好笑:「怎麼樣孤沒騙你,是甜的吧?你這人也有意思,竟喜歡這些甜膩的味道,就該讓你生成兒郎。這樣說不定孤還能娶你,親上加親。」
沐鳶:「別讓你正君聽到,我怕你回不了東宮。」
去年太女已經成婚,女皇親自指婚,是翰林學士耿大人的獨子。
這婚事一定下,朝野上下議論不休,都在猜測女皇此舉的深意。
有人覺得是女皇故意打壓太女,畢竟這翰林學士也就是個正三品,手下的官員全是從科考中出來的清貴。名聲倒是好聽,卻沒一點勢力。根本給不了燕微瀾什麼助力。
因此部分朝臣猜測,是不是女皇借著太女的婚事給鳳後施壓,實際上還是想打壓駐國將軍府。畢竟駐國大將軍可是鳳後的親姐姐,太女的親姑母。
駐國大將軍手握軍權,女皇怕是有了忌憚之心,才想要趁此打壓。
第7章太女微瀾
沐鳶卻知道女皇此舉恰恰證明她看重太女。
自登基以來,女皇就大力支持科考,凡是從科考中出來的學子皆被安排在重要的位置。雖不一定起眼,但手中握的卻是實權。
而翰林院的存在也很微妙,凡是從科考中出來的加入企鵝君羊伺而貳兒武九一似七每日追更最完結文學子都會在翰林院中待一段時日,也可以說這是學子們從考生到官員的一個過渡期,女皇的意思就是讓你在這裡好好適應,轉變好你的心態。
翰林學士是這幫學子的頂頭上司,也可以說是她們的心理疏導老師,這些學子就算離開翰林院也大多都會記得這個情。
科考雖每三年舉辦一次,但選出來的那一批批學子早就遍布整個朝野上下。
太女娶了翰林學士的獨子,這是女皇在告訴眾人:繼承人朕很滿意,沒打算換的意思。那些打歪主意的人,想拉下太女先過了這幫文人的嘴再說。
只可惜,有些人並不理解女皇的心思。
燕微瀾聽到沐鳶的話後,挑了挑眉:「孤的正君最是賢良淑德,別說帶回去個兒郎,就是帶個女人回去他也能歡歡喜喜的恭賀孤。」
沐鳶沒挑破她語氣中的咬牙切齒,不搭腔。
燕微瀾卻突然上下打量她一眼,「孤忘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怕是理解不了這種事情。記住,以後可千萬不能娶那些喜歡拈酸吃醋的兒郎。」
「是嗎?」沐鳶掀眸看她一眼,語氣平淡:「我怎麼看你挺想被管著呢?」
「胡說!」
燕微瀾抬高了音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
兩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總算提到正事兒上來。
「朔州舞弊一案,朔州刺史已被押解回京。這三月會試將至,刺史又沒那麼快上任。你覺得這個朔州監考官的差事母皇會交給誰?」
「陛下會在幾個皇女中選。」沐鳶嗓音淡淡。
「那你覺得孤要插一手嗎?」燕微瀾看她。
她勾了勾唇,靠在椅背上:「畢竟這朔州一向出才子。每年科考進士提榜,朔州出身的能占一半以上。」
「你要主動提?」沐鳶掀眸看她。
「不主動提,這事兒怕也落不到孤身上。」
「那我勸你想清楚。」沐鳶垂下眼眸晃了晃手中的銀杯,清澈的黃柑酒盪起微漾:「這些學子若能榜上提名,陛下可是要當清臣用的。」
燕微瀾聽到她這話後眼神閃爍幾下,似是想通什麼,幸災樂禍起來:「那被點到的那位可真是倒霉透頂,也不知道孤哪位皇妹有此殊榮。」
「對了。」她突然想到什麼,往沐鳶身邊湊了湊:「你那二堂妹是不是也要到朔州參加這次會試?她的野心倒是不小。你可小心點,別著了她的道。」
「太女殿下。」沐鳶朝後退了退,沒被她激起絲毫的波瀾:「臣覺得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我這二妹可一向和二皇女走的近。」
燕微瀾攤攤手,微聳肩:「那就等她真的進士及第再說。不過母皇會不會讓她出頭就很難說了。」
畢竟她這身上還壓著一個國公府世女的名頭,想借著科考跳脫出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沐老國公沒對她家法處置?」她忍不住好奇。
沐鳶神情寡淡:「關我何事?」
燕微瀾:「……」
嘖,她是要無欲無求成仙成佛不成?
燕微瀾跟她說不下去,扭頭朝窗外看去,卻突然眼尖的瞥到一輛熟悉的馬車。
她揚了揚眉:「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底下停著的不是你們國公府的馬車嗎?嚯,出來人了,是你那二堂妹。」
燕微瀾看的津津有味,嘴上還說個不停:「又下來兩個兒郎。一個是沐軒,另一個是誰?孤怎麼沒見過?長的倒是不錯,和沐緋什麼關係?哎——你說說啊?」
她扭頭看了眼沐鳶,指了指下方一個身著淺色衣衫的兒郎。
沐鳶被她吵的擰了擰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瞥見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后,她微微一頓,又很快恢復自然。
燕微瀾沒看到,還在繼續問:「認不認識?不會是你們國公府給沐緋找的夫郎吧?」
「慎言。」沐鳶看她一眼,「那是二房許正夫的外侄子,還是個未婚兒郎,莫要口無遮攔。」
燕微瀾也自知失言,她閉了閉嘴巴,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怎麼這麼清楚?人家二房的侄子你怎麼知道?你連你二妹的事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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