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霜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脑洞开得有点偏。
此刻,她惊呆了。
卫堼与叔宴那本书里,卫堼就是个爱剑的,也是被所爱的女子弃了,心碎一地。
要素都齐了啊!
她瞳孔如同裂开一道缝,震惊且难以置信:“所以,他与掌门师伯之间,他们——”
容凤珩慌忙捂着她嘴:“这事你知我知就好,你可千万别去问师叔,不然这一回,我肯定小命难保。”
风凝霜如被雷击,一脸焦黑。
难怪那天他说魏琰玉喜欢自己的时候,是那么气愤!难怪那天魏琰玉会这样欲言又止,难以启齿!难怪他若即若离跟个迷一样!
所以,他是男女皆……可的一个人?
她一下将酒干了,啪的一下用力,杯盏被捏碎,她站起来,飞快地说:“我出去透透气。”
容凤珩宽容且理解地点点头:“去吧,我明白,这是个需要时间消化的事实。”
风凝霜夺门而出,完全不辨南北东西,只知哪儿有路往哪儿跑,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随手扶住一棵树,气喘吁吁,汗出如珠。
她深呼吸一口,突然爆发一声怒吼,抡拳,对身边的树拳打脚踢,左右开弓:“傅天霁,你这坨臭冰块死冰块……你这个死傅天霁!!”
那树没挨住她两三下,委屈地倒下了。风凝霜稍愣,才看清楚这是株芭蕉树,树中瘦弱的那版。
原来她跑到了一处偏僻芭蕉林中。其时应是刚下完小雨
,夜色浓重地面湿漉,蹬脚就是一脚泥,难怪她没发现。
哼,此处没人那再好不过!风凝霜抽出霜吟剑,将这些芭蕉树当成傅天霁,发了狠似地砍削挑劈。剑气哗啦一过,就倒下几十株无辜的小芭蕉。很快,这茂盛的林子肉眼可见地提前进入秃顶期。
她连地也没放过,剑气横扫,这片芭蕉地就像老牛犁过的一样,翻了个肚儿。
大干一场,终于累趴了,风凝霜才气呼呼地往地上一坐。
“唉,想在这里好好睡个觉,没想到这儿也不安静。”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风凝霜一下弹跳而起,“谁?”
四周俱黑,没人应答。
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掘狠了,把土地公公的家掘掉了个顶?
“哎呀,我说你这小姑娘呀,要淡定开心,纵使有天大的事情,它也不值得气着自己。”
那声音又来了。
风凝霜掌中飞快聚起一团火,循声看去,只见泥地里什么东西在蠕动着,片刻,那东西缓缓地“站”
了起来,满身泥浆,脸上头发也都是,叫人看不清真面目。
风凝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方才那可是霜吟剑啊,削铁如泥的霜吟剑,别说人了,就算个把虫子什么的,也早成剑下亡魂了。这怎么还能冒出这么个……东西?莫非真的是土地公?
风凝霜抱歉道:“敢问前辈哪座山头的?”
“说起来很有些来头。还是不说了,怕吓死你。”
那“泥人”
呸出一口黄泥
,慢悠悠晃荡荡地,也不知使了个什么身法,眨眼之间,就离开了很远……
风凝霜心里一动,掏出聚仙大会上赢来的法宝“闻香识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