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哎呀”
一声,“秦先生,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我刚送宁安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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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裹外套闷在地下室,刚开始有点耳鸣心悸,没放心上,以为情绪紧张导致。
渐渐地,注意力变得难以集中,手臂和腿也使不上力,身体的难受反而让她忘记对黑暗的恐惧。
再次脱下外套,摸黑铺在立柱边沿,抱膝坐着等救援。
不知怎的,地下室格外闷热。
温宁安口干舌燥,手背摸额头,不正常的烫热。
那厢陈竹和朋友吃完饭唱K,迟迟等不到温宁安信息,中途她打过几通温宁安电话,没人接听。
她与温宁安共事过,温宁安工作细致,答应发照片,一定会发照片,没道理不给回应。
朋友将话筒塞入她怀里,喊她一起唱《再回首》。
陈竹心不在焉跟了两句,还是觉得不对劲,按下暂停,KTV房间安静下来。
朋友齐刷刷望她,“竹子,怎么啦?”
“我回趟剧院,找我同事。”
陈竹打车去剧院,亮工作证,与保安打招呼,开门进剧场。
空空如也,温宁安不在。
“奇怪……”
陈竹琢磨,温宁安难道被什么事绊住了?
安保环视一圈,“我都说了,这个点不可能有人,我们锁门前巡逻过的。”
陈竹稍放下些心,道:“麻烦再帮我开下地下室的门吧,我正好盘点一下钉板箱型号。”
保安卸下腰间钥匙串,“小姑娘这么敬业啊,行,我找找钥匙。”
地下室大门前,保安钥匙插入,里头好像有东西堵住,拧不动。
“奇了怪了,早上还好好的。”
保安两只手捏住钥匙柄,脚尖踮起,重心下压,鼻腔发出助力的哼唧长音,陈竹的呼吸跟着高高提起。
咔嚓。
保安和陈竹望望对方,又不约而同地转向钥匙孔处。
“嘎嘣脆啊。”
保安一脸不可置信,抬起手里半截钥匙,“姑娘,盘货急吗?这个点物业下班了,咱明天再找锁匠吧。”
盘货不急,但陈竹升腾出不好的预感,她做了一个堪称人生中最明智之一的决定——坚持让保安喊人,立刻帮忙撬开地下室大门。
暴力破坏锈锁,保安让陈竹签了张声明。
“哎哟,有什么事非着急晚上弄,现在不光锁芯,大门都给撬出印子。”
保安探手摸到墙壁开关,上下快速按动,边道,“咦,这灯怎么坏啦。”
被喊来帮忙的另位年轻保安,掏出手电,“刘哥,我给你照明。”
说着,习惯性打光先在屋里扫一圈。年轻保安眼尖,余光捕捉到墙柱边的人影,“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