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扶着胖丫,摇晃着走到永王面前,屈膝行了一礼。
沈流年眉心微蹙,愤愤地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俊朗男子。
“今日之事算我欠你的,”
商沉并未回看她,仍旧注视着庭院中的景象,“回去再补偿你。”
“不必。”
虽然他不一定能看见,沈流年还是给了他两个翻成樟脑丸的白眼球。
“哟,你们沈家人可真有意思!这死丫头都招了,你还想替她圆过去?”
纳兰初又踹了一脚跪在雪地里的夏翠,冷声笑道,“沈千兰许你什么好处啊赵姨娘?要不让我也审审你?”
赵姨娘慌忙跪下,颤着声说道:“大小姐没许妾身什么好处。妾身说的都是实话,老爷他那天为这事儿还杖责了妾身呢,的确是妾身不小心,幸好大小姐吉人天相,不然妾身这辈子都于心不安……”
“你这刁妇,不用刑怎会说实话?”
纳兰初摇着手里的金色匕首,不怀好意地朝赵姨娘走过去,后者吓得一哆嗦。
满园权贵面对纳兰初竟然无人敢动,永王和钟氏也看着热闹。
“姨娘,你怎么来了?”
沈流年挡在纳兰初前面,扶着赵姨娘起身,又朝那手握匕首的小姑娘道,“纳兰姑娘这么会审案子,不知官拜几品,领什么俸禄啊?”
“找死?”
纳兰初一看见沈流年,眼前又浮现出二殿下和她卿卿我我的样子,嫉恨如火,抬手对着沈流年的脸就是一刀。
沈流年吓得一闭眼。
“铿锵!”
一个黑色的影子挡在她前边,众人还没看清动作,金色匕首就被振落在地。
“纳兰姑娘,得罪了。”
离迅捡起地上的匕首,恭敬低头,双手捧到纳兰初面前。
纳兰初捂着被振伤的手腕,不甘心地夺回匕首:“走着瞧!”
“好了初儿,”
永王立刻和稀泥道,“别伤了和气。”
“表姐夫!人证物证俱在,沈千兰在上京的时候就想用这蜂毒膏栽赃我表姐的!”
纳兰初拉着永王妃钟氏,朝永王说道,“她根本就是死性不改,有什么脸生下永王府长子?”
没有吉日
“什么人证?”
沈千兰一手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一手扶着余氏,泫然欲泣道,“你根本就是屈打成招,看看你把夏翠的手扎成什么样了?如此酷刑,谁能受得住?”
此话一出,夏翠又开始委屈地“呜呜”
大哭。
“初儿,看来这事儿……是你冤枉千兰了,”
永王手里掂量着那个装蜂毒膏的白瓷小罐,上边贴着个“蜂毒”
的标签,“这小罐已空,谁知道以前装着什么东西?至于这刁奴,栽赃嫁祸自家主子,留着也没用了,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