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视若珍宝的东西,对时星来说不过是一个寻常之物罢了。
再睁开双眼时,已经身在异世。
“睡睡睡,除了吃就知道睡。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这猪草也没人打,院子也没人打扫,饭也没人做,冷锅冷灶的。难不成还要等着老娘来伺候你们不成?”
一个粗粝响亮的声音响起。
“奶奶,娘在看小妹妹呢,我现在就去扫院子,扫完院子就去打猪草。”
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的声音跟着响起。
“呸,养不熟的丫头片子。供你吃喝就知道帮那个女人说话。看妹妹,有什么好看的,又生一个丫头片子,真是晦气!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还有脸躺在床上?”
妇人喋喋不休地骂道,叫骂的这人就是原身的婆婆秦氏了。
“天爷啊!我老张家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一个这样倒霉的女人,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这是要害我幺儿断子绝孙啊!”
秦氏又哭又叫的骂道,这是最近几天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大戏。
小丫头耷拉着脑袋担忧的往母亲的方向望了一眼。。。。。。
时星身体里铺天盖地的悔意和仇恨席卷而来。
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已经换成了一个清明的眸子。
四下打量一番,这是一个破旧的屋子,四下漏风,家具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小方桌。四面都是土墙,风便是从破落的窗户漏进来的。
天气有些寒冷,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被,身旁有一个小小的孩子,棉被“有馅儿”
的地方和棉袄都盖在孩子的身上。
摸了孩子的小手,还算温暖。小脸红扑扑的,还有点皱皱巴巴的。还有一些没有褪去的红色痕迹。
这是一个还未满月的孩子,原身还在月子里,就被责骂,要求做家务伺候一家人,时星心里一寒。
时星早在来到这身体里的一瞬间,就已经与原身共情,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正是在九十年初,她现在是进入了一个名叫“杜小草”
的女子的身上。
时星细细的给孩子盖好被子,又觉得口干舌燥,看到桌上碗里有水,打算喝点,现是凉的。
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喝凉水的,原身的记忆里,这个秦氏竟连一口热水都不肯给原身喝!认为是一种浪费。
原身瘦弱,月子也没好好将养,奶水也不足,别说是汤了,连水都没得喝,更别提会有奶了,孩子就是饱一顿饥一顿。
月子里的孩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此刻孩子吃了点奶,没有吃饱,哭着就这样睡着了。
时星陪着孩子静静的躺了一会,心里想着原身的事情,和接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