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雏菊,偶尔也可以表示深藏在心底的爱情。
一。
“既然都能瞒过那么多人了,再瞒得深一点,瞒过直感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一边让他相信,一边又在每一次他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学着山本悄悄靠近、想要向狱寺取经怎么被摸头、甚至是想要挤开蓝波去抢每天的第一束鲜花的时候,狠狠的用冷水泼醒他热腾腾软乎乎的心脏,强行让泽田纲吉保持清醒,拉开距离。
彭格列没有任何试错的空间了,所以即使情感上再不愿意,理智还是逼着泽田纲吉做出了最“正确”
的选择——至少最后的计划,这个关系到彭格列生死存亡的计划,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只有那一次。
只有那一次他真正把直感的顾虑摆在了应有的高度。
棕青年将脸深深的埋进了双手,浑身止不住的抖。
“所以说……”
“嘭”
十年前的少年纲吉一脸茫然的从棺材里炸开的粉色烟雾中爬了起来,就听见一道痛苦自责到想要自伤的声音浸着泪喑哑的哀鸣。
“为什么偏偏要在我一个人面前展露出那些特别啊!小野!”
!
()p;()对着名义上的Boss连开数枪,“现在给我滚开!你这该死的垃圾!别挡我的道!”
“xanxus,”
沉静而疲惫的棕青年身上也燃烧着澄亮的火焰,眼神浸着十足的悲伤,“我很抱歉。”
抱歉因为他过于相信直感察觉的异样,擅自向小野隐瞒了最终的安排,结果导致了这该死的悲剧。
也抱歉,今天他必须站在这里,阻止xanxus为自己的云守报仇雪恨。
他们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位同伴了。
“抱歉?”
xanxus扯起一抹泛着凉泛着狠,但是已多年不再对泽田纲吉露出的狞笑,无边的杀意倾泻而出,“你何时感到过抱歉。”
“一边怀疑瓦利安的云守,又毫不手软的用着这把趁手的刀为你清扫战场,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抱歉?”
“一边谋划了包括自己的性命在内的一切,又犹犹豫豫的把小野放到可能敌对的一方,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抱歉?”
“一边说着信任我信任瓦利安,又越过我拦截了我们和小野的通讯频道,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觉得抱歉!”
瓦利安领的声音仿佛浸着一层血色,他的枪口刻意调整了角度,看起来吓人的弹道全部与泽田纲吉擦肩而过,但话语却一字一句,像是子弹一样洞穿了棕青年的胸膛。
没办法,谁知道这家伙到底哪一部分血肉来自他家云守,xanxus根本没法真正对他动手。
泽田纲吉垂下眼帘,死死咬住嘴边的肉,以免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过可怜。
他没有。
但……
“对不起。”
“轰——”
那一天,意大利最顶尖的暗杀部队倾巢而出。
雨守与雨守再次拔剑相向,雾守徒弟第一回真的对师父露出了杀意的模样,金岚守飞刀、丝线和火焰的痕迹布满了每一个走廊……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彭格列内战。
没人知道泽田纲吉最终是怎么把这群痛失宝藏的凶兽哄回巢穴里的,就像没人知道那位消失的瓦利安云守到底是怎么把这已经宣布死讯的彭格列十代目又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总而言之短时间之内是没人敢动什么小心思了。
会被正压抑着怒火的瓦利安烧成灰烬的。
泽田纲吉还活着,但他们的计划却仍要继续。
这个世界正在被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彻底攻占的边缘,彭格列作为抵抗势力的最前沿,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只是,要进行一些小小的调整。
泽田纲吉坐回到那个被人暴力掀开的棺材边上,无意识的把手放在胸口,一边倒数一边两眼放空的走神。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