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是一回事,承认不承认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听到这理不直气也壮,还能倒打一耙的话,萧逐野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就当我胡说。”
什么叫“当?”
苏檀瞪他,“就是你胡说。”
萧逐野:“对,就是我胡说。”
他认真点头,“我冤枉你,我不该说这种话,我给你道歉,娘子莫要生为夫的气好不好?”
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能屈能伸,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伏低做小又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做不得的呢?
而且今日之事,他都想了大半个月了,怎可能到了这一步还出岔子?
他又不是真想让这女人离开自己,如此又何必再去计较当初她的心思呢?真因此事吵起来,岂不是反而让她如愿以偿?
他没那么傻。
此刻,怀柔方才为上上之策。
苏檀被萧逐野这“认错一条龙”
的服务弄得有些懵,宛若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她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萧逐野几眼。
他这反应,她要是还不知道他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那就不用再活了。
只要他不恼怒,不管她怎么闹,事情都不可能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展。
狗男人,怎么越来越狗了啊?
萧逐野也任由她瞪自己,横竖没有半点儿要“反抗”
的意思。
最后,苏檀自己瞪得没意思了,终于深吸一口气,偃旗息鼓。
萧逐野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好了,别生气,只要你不要再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都依你。”
“什么叫乱七八糟?”
苏檀乜他。
萧逐野哪里不知道苏檀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她既然问了,他索性也就回答了她。
于是乎,在被窝里将苏檀的手指扒拉着,每说一个,便折她一根手指。
“比如说,想方设法离开我。”
“再比如说,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安危。”
“再再比如说,不要我们的孩子。”
苏檀:“……”
好家伙,还真是一个不漏啊。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反驳,突然现有人正在摩挲她的指腹,“你这样,我很心疼。”
萧逐野的声音陡然间低落了起来,“我如今这样就很好,也很满足。你知道我当初得知你手上这些伤口的真相时有多么心疼,懊恼,自责吗?那一刻,我甚至恨不得你从未回来我身边。”
他说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并非无心之人,更何况是对苏檀的事情。
她回答自己是刺绣,可再如何笨拙的绣娘,也不会将自己的手伤成那个模样,更何况是两只手都有。
也就是这微乎其微的细节,让他后知后觉。
自从她回来的这段时日,她吃下去的这一碗碗她端给自己的粥和汤,都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