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连忙按住,王陵也站起来,嘴里说道:“陛下,大家伙都知道了,就不用遮掩了,又不是外人。”
刘邦怔怔看着王陵,“你,你也跟他们一样?”
王陵叹道:“陛下,咱们在沛县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您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还是臣帮您还账的。大丈夫不拘小节,这也不算什么,但,但咱们不能偷孩子的东西,太没品了!”
“你放……”
刘邦没说出那个字,而是咽了下去,王陵到底和别人不一样,是自己昔日的大哥。
但刘邦更加憋屈,他茫然看向其他人,“你们怎么说,莫非也都是这么看?”
这时候周勃将那四句诗送到了刘邦近前。
“陛下请看。”
刘邦扫了一眼,随即皱起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胡乱填的?”
周勃叹口气,“陛下,这是太子的原作,您只拿了三句……”
“放屁!都是放屁!”
刘邦可气坏了,“朕写的,是朕写的,朕就写了三句,后面那句和朕无关,是谁胡乱写的?朕要杀了他!”
刘邦暴跳如雷,可在众人看来,完全是气急败坏。
曹参再一次躬身道:“陛下,臣清楚,您和太子之间,父子情深,不过是偶尔喜欢玩笑罢了。按理说也算不得什么,既然大家伙都知道了,您就认下了。反而显得陛下心胸开阔,无足轻重。如果咬定了不认,反而不好!”
“不好什么?什么不好?”
刘邦切齿咬牙,“朕算是看透了,是你们这些人,吃饱了撑的,跑来欺负朕,非要抢走朕的诗作,还诬赖朕是抄的!有你们这样的忠臣吗?你们对得起朕的恩赏俸禄吗?”
众人一个个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看着脚尖儿。
反正我们没抢孩子的诗,问心无愧!
刘邦一肚子怒火,可面对这一群人,他还真无处作,看了一圈,只能把目光落在张良身上,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子房先生,你,你说说这事,朕,朕怎么就写不出一诗了?”
张良一直没说话,现在刘邦问起,他也只能道:“陛下神文圣武,自斩蛇起义以来,不数年,就夺了天下,君临九州。英明睿智,凡脱俗,纵览史册,能和陛下相提并论的豪杰,也是寥寥无几。”
刘邦绷着脸,哼道:“子房先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就是不信朕能写诗!”
张良翻了翻眼皮,低声道:“臣的意思,是陛下不要拘泥执着一诗,您心怀九州,治理天下,会不会写诗,无关紧要,更不会损害到您的圣明!您就认了吧!”
“你!”
连张良都这么说,一下子把刘邦整不会了。
他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
退下事情还没说完啊!
“陛下,那诗……”
樊哙还要询问,却现刘邦猛地抽出佩剑,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