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跟班后退两步捂着手倒地,肩膀正撞在法坛上。
“不可失礼!”
沈展鹏喊晚了一步。
金塔落地,青瓷罐碎裂,里面的香灰撒落一地,还没度完毕的油鬼仔婴灵顿时跑了出来直奔跟班的脸上扑过去。
只见那跟班突然目光直,喉咙里出类似小孩子的笑声。
沈展鹏见到这样的景象吓得躲到我身后,用颤抖地手指着跟班:“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金塔里有个婴灵,现在附在他身上了。”
我云淡风轻地取出一张符箓。
“是他无礼,我向您道歉,快救救他吧!”
沈展鹏看来是真急了。
我拿起天蓬尺,不徐不疾地把符箓贴在一端。
跟班看到我的动作,空洞涣散的目光露出恐惧,突然双腿跪地不停磕头。血从他额头流下来,脸上表情更加扭曲。
“十万!”
“什么?”
沈展鹏看见他跟班现在的状态吓得够呛。
“我是说他打碎的罐子值十万。”
“是,是!我们马上就给钱,您高抬贵手。”
我运炁挥手,一法尺就打在了跟班的额头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婴灵魂飞消逝,人昏厥倒地。
收了钱,用水喷醒跟班之后,我还是有礼有节地亲自把他们送出门外。
这时,从门口停着的车里跑出来一个女孩,年和我相仿,看到沈展鹏灰头土脸的样子赶忙上前搀扶。
我瞧她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沈展鹏坐上车,没成想那女孩竟然直接朝我走来。
兴师问罪吗?我目光灼灼,并不打算退避,心中的恨与怒尚未平息。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来到近前的女孩深鞠一躬,用充满歉意的眼神望着我。
这下子轮到我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穿着简单朴素的衬衣短裙的漂亮女孩心里早就准备好的冷言冷语无法出口。
“我叫沈月,刚刚请您帮忙的是我父亲。”
女孩看我不出声,自己先说话了,“你是不是华中大学的,我好像见过你。”
是啊,她一提我也想起来了,她是学校音乐社团的小提琴手,算是人气颇高的校花,不过因为我太低调,平时在学校没什么存在感,也不住校,和同学不怎么交往,所以一时间没想起来。
“你好沈月同学。”
我按照不同身份重新调整了一下说话方式,“我叫李平安。”
“我们家的事你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钱的方面也不用担心。”
沈月说着话有些脸红。
“爱莫能助,另请高明吧。”
看她微微蹙起眉头,我转身回屋,拿起电话联系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