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秋恍然,急忙道:“原来是那位小哥,在下实在是眼拙了。”
两人说话时,中年道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心里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最后,陈三秋抱拳告辞,那个家伙热情地招手送别,看着陈三秋远去,他扭过头来,看着中年道人,眼神森冷,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陈大侠走了,我就陪你耍耍。”
中年道人赶紧道:“前辈开玩笑了,小的怎么敢和前辈玩笑。”
赵明月道:“你和别人能开玩笑,和我就开不得,是看不起本道爷,还仗着你金光宗威名啊?”
中年道人吓得头上渗出细细的汗水,赵明月道:“既然你看不起本道爷,那就算了,不过本道爷是个小气人,一向睚眦必报。”
说着,赵明月从怀里摸出一个铜钱,在中年道人面前晃晃,道:“等一下,本道爷抛掷起这枚铜钱,若是正面,本老爷就教训你一下,好让你长长见识,若是反面,你将失去本道爷对你的一番教育,你放心,本道爷绝不动什么手脚,全凭运气。你看如何?”
中年道人心里把赵明月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脸上却挂着笑,嘴上说:“能得到前辈的指点,是晚辈万分幸运。”
赵明月得意地点点头道:“孺子可教,很上道。”
中年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明月郑重其事地把铜钱放到嘴边,使劲地吹吹,道:“铜钱、铜钱、要争气,好好让我些省力,不用出力,不用烦。”
说完把手里铜钱抛到空中,自己直接蹲到地上。只见铜钱在空中打了几个翻滚,落到地面。
中年道人看到铜钱落到地面上,是正面,心里激动万分,惋惜地说:“前辈,是正面,晚辈错过了你的教诲。”
赵明月盯着铜钱,哀嚎一声,把铜钱收到袖子里,道:“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其实如果是反面朝上,我就不用指点你,谁知道造化弄人啊!一切都是天意。我没得办法。”
赵明月说完,看着中年道人的表情,中年道人气的嘴唇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明月诡异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中年道人的脖子,恶狠狠道:“刚才你在心里把我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虽然我爸从小就逼我修行,让我失去了许多童年的乐趣,十五岁那年,还因为我偷看你妈洗澡被我爸揍了一顿,但是除了我能骂,绝不允许别人骂他。”
说完,赵明月抡起中年道人,往地上砸去。这位金光宗筑基修士是一位法体兼修的修士,体魄强健。赵明月只是一下,就把他全身骨骼砸的稀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土坑,赵明月随手把他丢在地上,蹲在此人身边。
等了许久,中年道人才从地上爬起来,赵明月盯着他道:“你不在山上好好修行,无端跑下山惹祸还能怪谁,我封住你修为一夜,明天滚回金光宗,告诉那些王八蛋,若是想着报仇,下次,我就连金光宗也一并拆了。”
赵明月说完,冷哼一声,身子一晃,如同来时般,直飞到天空中,把整个天幕撞开了一个窟窿,消失不见。
中年道人惊得忘记了身上的痛楚。瘫躺倒在地上,这人的法力强大,比金光宗的太上长老强出太多了。
李飞鱼和赵明月站在河上的桥上,李飞鱼耷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采。
赵明月不再垂着头看桥下流水。天色晚了,河边已经没有妇人浆洗衣服,赵明月背靠着石桥栏杆,看着桥上的行人。每当有美丽女子路过,赵明月就摇晃手里仙人指路的招牌,高声胡乱地喊着:袖里有乾坤,姻缘我注定、月老在手,姻缘你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算命先生给你把把关。。。。。。
这些女子大多数都不搭理赵明月,少数几个脾气不好的,朝着赵明月吐口水,表示鄙视。
有一位身材高挑,胸前十分丰满的女子路过此地时,赵明月不由感叹道:“想不到如此小地方,还有这样的奇女子,看她走路姿势,真是“大凶”
无疑了,红颜薄命啊!”
赵明月絮絮叨叨地不停地胡说八道,李飞鱼一边呆。
末了,桥上的行人渐渐地稀少,赵明月停止招揽生意。对李飞鱼道:“飞鱼啊!我是你救命恩人,你吃我的,喝我的,总该想想办法,给本道爷帮帮忙吧!这样下去我们吃土啊!唉,生活不易。”
赵明月瞅瞅李飞鱼,李飞鱼不吱声,赵明月叹气道:“千难万难,赚钱最难,此时不合适讨生活,走吧!先填饱肚子,再决战到天亮。”
于是,赵明月带着李飞鱼往城隍庙走,走过一座临街的二层酒楼。那时候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可酒店里依旧人声喧哗,看来生意不错。
赵明月指着酒楼道:“飞鱼啊!道爷请你上去坐坐,你信不信?”
李飞鱼道:“我不信。”
赵明月道:“那好吧,一切都依你,你不信就不信吧!本道爷也是那种奢侈浪费的人。”
赵明月带着李飞鱼走到临近街角时,一阵清越的木鱼声,飘入李飞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