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天羽結過的仇一個個查,跟上回蘭州那樁事結合起來,把範圍進一步縮小,兩個時間點同時出現在蘭州和北京的,機場,火車站,找人調一下旅客記錄很容易。」
「開車也很有可能。我去找交通局的人,先從那兩天蘭州回北京的查起,二十到四十歲,男人。」說到這,耿維抬眼看向譚承,「出事那天你把李識宜帶走了,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譚承皺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當時耿維就查過李識宜,最後因為對方的手傷加上有譚承這個人證,不得不排除了他的嫌疑。
「沒什麼。」
譚承沒說話,直接靠邊停車。
平時跟他們幾個混著,他不顯山不露水,沒什麼架子。但不管是出身還是能力,比起其他人他都要高出一大截,根本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於霆已經察覺情況不對了:「耿維不是那個意思,譚承你別大動肝火的,大家都是哥們兒。耿維,你趕緊認個錯。」
耿維臉色微變,氣勢上明顯落於下風。
譚承盯著他,嗓門並不高,但眼神凌厲:「認錯不需要,但我醜話說在前面。李識宜是我的人,誰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他,誰就是跟我譚承作對,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話有點重了吧譚承。」
譚承視線掃過去,不冷不熱地說:「我性格怎麼樣,你們很清楚。李識宜有我擔保,最好別讓我知道誰調查他。」
耿維滿腔髒話硬是一句也沒敢往外蹦,脖子都憋粗了。
這之後差不多兩個禮拜譚承都沒見到李識宜,手機更是半條簡訊也沒有。譚承本就一肚子不滿,碰上年關將至,被公司一大堆煩心事攪得更加火大,脾氣也差到了極點。
他又等了李識宜三天,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乾脆一個電話打給周禮為。周禮為看見名字就知道沒啥好事,還不得不樂呵呵地應付:「譚老弟啊,過年好,呃,什麼?你說你讓我開了誰?」
果然沒好事!
掛了電話周禮為直犯愁。他媽的,兩口子打架來為難我。
這李識宜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就這麼開除實在有些不忍心。但譚承都發話了,不開除倒霉的就是周禮為自己。
左思右想,他還是決定多給李識宜一個月工資,再挑下班時間通知對方過完年不用來了,沒想到李識宜當天下午正好出外勤,沒找到機會。
傍晚六點多,李識宜從乾洗店拿回大衣。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路上挺冷的,他一直低著頭避風,也沒注意到小區門口的臨時車位停的庫里南。
走到樓下那輛大g旁邊,他停下腳步,鑽進去打了打火,確定車沒停出什麼毛病。
上了樓,猛然發現大門被什麼利器強行撬開了。
李識宜一秒警覺。
他第一反應是有賊光顧,進屋卻見譚承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旺仔不知道被關在了哪。
李識宜緊緊皺著眉,往後退了半步。譚承睨向他,心想他果然沒什麼好臉色,還真是半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