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他安排手底下得力的,“想办法挖这三个月内姓白的路迹,走哪儿吃了什么上了几次厕所,我就不信那妖精真是朵白花。”
这事很复杂,却也没有那么复杂,要说到底白燮临也只是个商人。
但他是个洋商。
现在国情摆在这里,Lc怀特生命是全世界人都耳熟能详的器药大头,时至今日医疗系统的大部分设备还在依赖进口,高端医疗器械等相关研技术确确实实掌握在别人手里。
就算是付矜垣他爹,和白燮临直接对上也难能压过一头。
国内能依仗有望破开关口的希望也就那几户,当其冲自然是全力扶持的政药。
但这事儿闹的难堪,网络上舆论风声太盛,他又不是傻子猜得到,流水肯定已经大大受到影响,高层长辈里那几个老不死的以此相逼,照这个趋势下去,指不定上面扛不住压力,大手一挥不换战旗换军统,也不是没可能。
倒没那么在乎谁死不死的,只是政驭当年他也帮着赶过,既然站了队就得站到底,那记仇的畜生上位,更有无尽的烦心事。
付矜垣摩挲着桌上的镇纸,南红雕的醒狮足有一拳大小,柿子肉满到看不出矿纹,很是精致油润。
他思虑着,瞧那天酒桌上政迟的架势,像是走了心了,但也不好说,上心是肯定的;当局者迷,指不定自己还意识不到。要真是那小东西从中作梗,那万万留不得。
查不出来就罢,要是查出来,必定得将此坐实。
政二不似他大哥,是个冷心冷清的疯子,而且他曾经被越遥背叛过。
他不会允许身边人再出现这种状况,尤其那人还顶着一张和越遥那么相似的脸。
上一次越遥死里逃生,是他自己手段和背后有白燮临存在。
这一次若是殷姚重蹈覆辙,八成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有人敲门,“领导。”
“进。”
“您辛苦。”
秘书长手里没抱什么东西,手里拿了个信封,寒暄过后呈了过去,“给您和老部长的邀请函,是我失职,上午收件处就送来了,见您一直没时间,就没有及时和您说。这还有份暂定名单,给您过过目。”
诸如此类的应酬每日都有,单独送过来的还是头一次。
付矜垣接过扫了一眼邀请方和客座名单,中英日文都有,怔了怔,笑出声来,“一年比一年花哨,跳个交际舞都跳到海上去了。”
又说,“这份你收回去,你们老部长上年纪了,赏不了这个脸。”
“我知道了。”
“还有这名单,什么时候轮到我过目了。”
付矜垣惯性戏谑了一句,看了眼自己这位一脸平淡死板无趣的下属,没讨上趣,于是尴尬一笑,清咳一声,又正色道,“不是什么大事,其余的你也明白,勒令注意消防安全,安检做到位,不用跑来跑去到处盖章了,直接批过。”
阮秘书应承下来,又被叫了回去,耐心又安静地等候在一旁。
付矜垣略思索,过了许久,心里有了打算。
于是手一挥,签了个条子,嘱咐道,“照单再讨两份,一份寄给政药的那一位,一份不署名,和他们会长就说是我托付的,不会请不来。”
阮青玉点点头,像个不会出错的机器人,老实道,“好的,我知道了。”
临出门前他没忍住看了人笔直的背影一眼。
……腰挺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