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又是瀑布!池沌马上想到这个词。
小鱼舟猛一沉,与四周千百股水流一起垂直泄落形成一副疑似银河挂九的雄状瀑布!
“站稳啰!”
渔客奋力声一喝,小渔舟随着雪玉般的瀑流跌下,如一枚飞坠的流星。
水花劈头盖脸罩下来,打得池沌浑身湿透,口鼻窒息。
池沌从船的甲板上爬起,一身湿漉漉的。定睛一看,这不是蝶兰谷的瀑潭吗?
“过了蝶兰谷再翻过一座山便是澜沧大泽的中心啦!”
渔客停下小渔乐,卸了船篙,笑嘻嘻对池沌拱了拱手,”
老头子我就送你到这了,这一路弄得我老骨头都松了。得回大泽里歇一歇。”
“不直接带我去吗?”
池沌不解
“大泽鬼市不准携带生人入内,自己找办法进去。嘻嘻。”
渔客把池沌放到岸边,再次撑船走了。
池沌看他远去,吟诵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际流。”
送走渔客,池沌循着小路去往竹屋。
夕阳西下,池沌出现在竹屋外,像极了久未归家的游子。
池沌穿过院子里叽叽嘎嘎归巢的鸡鸭,来到竹屋前叩了叩门。
“吱呀!”
伊人把门打开。
汪真真打开竹木门,看着来人,一时说不出话。二人深情的对视着,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蝶兰谷的朝夕相处,虽只有三月时间,却能少年少女心与心之间连接了一丝难以割舍的情谊。
“回来了?”
汪真真道出一句。
“回来了。”
池沌回了一句。
落日余晖,竹下灯影,两人紧紧相拥。
许久两人松开。
“老药师呢?”
池沌不见老药师在家。
“师父采药去了,一会儿回来。”
汪真真答道。
“哦。”
池沌点了点头。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烧了热水。”
汪真真见池沌风尘仆仆的,便说道。
“怎么?洗干净好吃了我?”
池沌又变成那个让汪真真熟悉的登徒子模样。
“讨厌!”
汪真真粉拳捶了池沌几下胸口。
“咳咳咳!”
这一幕刚好被归谷的老药师看在眼里,虽然不想打扰他们,但肚中馋虫不许,于是特意干咳了几声。
汪真真看着老药师异样的眼神,脸一时绯红起来,甩开池沌,慌不择路逃回自己的房间。
汪真真走后,老药师走向池沌:‘“别来无恙啊,池沌小友。”
“见过前辈。”
池沌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