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聽不下去了,攥住林媽的手,安撫地拍了拍,開口道:「阿姨,這不是市場挑菜,這個不行就換那個呀。」
「聽你這麼說,你是對老汪兒子情根深種啊?」
「我可沒這麼說,你這麼揣測容易壞了汪叔叔家的名聲,再耽誤人家兒子的姻緣。」
阿姨表情誇張,指著那些在交際的年輕男女:「這可不是耽誤不耽誤的,別看你現在年紀小,哪家千金不是這個歲數就開始籌謀婚姻大事了,別等你想選的時候,人家都不要你了。」
「自由戀愛的時代,你情我願的,哪有那麼市儈。」
「想法太淺薄。你身為女孩子不能給家族爭光,那就得給你爸選個好女婿,將來才能繼承你家的家業啊。」
林早早在嘴邊比了個「噓」,壓低聲音:「這位阿姨謬論,又不是皇親國戚,搞什麼世襲啊,我爸身體健康,還不需要惦記繼承問題。而且,阿姨你不爭氣,不代表別人不行啊。」
阿姨不屑一笑,不是因為被林早早說不爭氣,而是因為林早早的不自量力。
「你的爭氣難道是指你那個過家家的小花圃嗎?和一幫不成氣候的小農民廝混在一起,做出一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一推就倒的土房子,又能幹出什麼大事來。」
林早早不以為意的反擊:「總不會是站在別人的宴會上,對別人的生活指指點點就對了。」
「不識好歹,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阿姨一甩胳膊氣走了,林媽起初在憋笑,沒憋住,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媽帶你來果然是對的。」
「豪門的素質也是良莠不齊的。」
林媽的手覆在林早早的手上,輕拍著:「女兒,不管別人怎麼說,咱們家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只要你喜歡的人,人品好就好。」
「我爸可不是這麼想的。」畢竟她的身份後邊還綴著個有未婚夫的標籤。
「沒事,你爸交給我來搞定。」
「謝謝媽,我會給自己挑一個最棒的如意郎君,給你挑一個世界上最哇塞的女婿。」
「怎麼聽你的意思,是有目標了?」
「一個小目標。」
第1o章惡意
林媽想知道小目標是誰。
林早早頭搖成撥浪鼓:「八字還沒一撇,等有一撇就告訴你。」
宴會即將開始,談笑風生的眾人也紛紛落座。他們這桌的人也快到齊了,林早早看著唯一的空位,寫著汪斌的名字,眼皮直跳,又要聽不少的「老人言」了。
突然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會場負責人,她抬頭看向周圍,就見負責人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裡朝著她揮手。
林早早將手包放下,和林媽招呼一聲朝著角落走過去,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
「展台上的花壞了。」
「怎麼會?」林早早皺著眉:「花拿來的時候連根帶土是鮮的,這才過了四個小時,怎麼就壞了?」
「不是那個壞,是被人為破壞了。」
負責人著急解釋,領著林早早來到右側的展台,原本枝繁葉茂的花束,如今只剩下光禿禿的杆,花朵全然不見,明顯是認為。
「我們也是頭一次遇上這事,剛剛叫同事去附近花店重買了一束花,但是不搭。」
「花在哪?」
負責人從展台後拿出一束花出來,鮮艷的向日葵和大紅色的玫瑰花,的確能看出這束花包得很緊急。
晚宴快要開始了,留給林早早的時間不多,她當即拆開花束的繩結,將其中的扶郎花、白玫瑰、洋桔梗,淡色系的花都挑了出來。
沒有剪子就用手摺斷,殘留的花刺扎到了手,倒不算疼。
這幾株花擺進花籃中,還是略顯單薄。沒辦法,林早早又從附近幾張桌子的花瓶里,各抽了一隻康乃馨,硬是湊出一個花籃。
負責人將花籃擺回原位,感激得不行:「我負責這個會場兩年多了,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幸好你在晚會上,不然我就要捲鋪蓋走人了。」
「什麼人會破壞這些花,也太費力不討好吧?」
「會場有監控,晚點我要看看是誰幹的這缺德事。」負責人憤憤不平地:「會場管理嚴格,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你走了之後就剩下餐飲部和展台搭建部,搞破壞的人一定就在這裡面。」
會場燈光熄滅,一束追光燈照向舞台,柳氏主理人走上台。
林早早扯扯唇,後續怎麼處理就不關她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桌前,汪斌已經來了,和林媽聊得很開心,她悄無聲息地坐下,儘量把自己變成隱形人。
汪斌為人健談,是北方人,和妻子最初在南方創業,十幾年前和妻子離婚,便帶著兒子走南闖北做生意,各行各業都涉足過,前期都在虧本。
直到前幾年來了哈鹽市,生意才做得風生水起時,和林爸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
恰好那會兒林爸公司有一點危機,缺錢過渡,而汪斌拿出自己的積蓄投資了林爸。也正是這筆錢,讓林爸幾百人的公司變成了如今的集團。
兩人的交情好了起來,稱兄道弟,再得知汪斌有個和林早早差不多大的兒子後,為了親上加親,擅自給兩人訂了親事。
沒等兩家人正式見面,汪斌因為兒子高考需要回戶籍地考試,留下一攤生意人又搬走了,一年前才正式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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