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仆二人再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四爷的踪迹。
乌雅氏气的抬手甩了巧菁一巴掌:“贱人。”
一声贱人,不知到底是在骂谁。
东厢房的动静被郭氏名下的一个小太监瞧去,见四爷离开,忙不迭的去给郭氏汇报。
直到郭氏听到小太监说,四爷让乌雅格格把衣裳脱下来时,乐的笑出了声:“年侧福晋哪怕被爷冷落了,也还是侧福晋,况且爷与年侧福晋的感情,哪里是乌雅氏能够比的了的。”
蠢便罢了,还没有自知之明。
巧芸很是赞同:“不说别的,只说年侧福晋的家世摆在那里,轻易就不会失宠,乌雅格格虽说出身乌雅氏,背靠德妃娘娘,可德妃娘娘与主子爷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巧芸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哪怕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依旧不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郭氏捏了块儿点心咬了一口,突然就叹起气来:“那也是靠山,哪里像我,没靠山没家世。”
巧芸忙道:“谁说格格没靠山?”
她往郭氏平平的肚子上看去,笑道:“只要格格平安诞下小阿哥,不比什么都强?”
郭氏摸了摸肚子,没有巧芸那样乐观:“是不是阿哥还不知道呢。等再过两日,我就要搬去春泽斋了,那里位置偏僻,住的还不如云澜苑……”
怀着身孕连住的地方都不顺心,更别提以后了。
要不是她借口身子不舒服,早就该搬去春泽斋了。
这些日子,她想了又想,总觉得当时宋氏是故意的,要不是宋氏,搬出云澜苑的就是乌雅氏了。
———
雅园,年淳雅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金风玉露:“说说你们错哪儿了?”
金风道:“奴婢不该隐瞒侧福晋,不该私自同二爷传口信。”
玉露一脸自责:“奴婢也是,奴婢以后事事都会和侧福晋禀报,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身为奴婢,隐瞒不报,自作主张,哪一条都是能够让她们被发卖出去的。
见她们还算明白,年淳雅舒了口气:“日后我的事情,只有经过我同意的,你们才能告诉二哥,若是再敢私下里自作主张,你们就回年府去,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她可不想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等事情发生了,她还是一头雾水。
“行了,起来吧。”
年淳雅推了下手边的两盒子膏药:“回去擦一擦膝盖,别留下了什么毛病才好。”
两人跪了快一个时辰,膝盖定然早已红肿。
金风看了眼盒子,抿唇摇头:“侧福晋,奴婢们哪儿配用这么好的药,奴婢那里有药……”
她记得这药,去年因为侧福晋手上烫伤了一点,主子爷就让人从前院库房里送来的,消肿化瘀很有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