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枕书将她脸上的神色收在眼底,唇角勾了勾,缓缓地坐起身,开口唤道:“鹿笙。”
“嗯?”
鹿笙手足无措地看向她,脸上绯红一片。
我真是冤枉的!
看着这双无辜的大眼睛,祁枕书心下觉得好笑,但面上依旧神色淡淡,轻声道:“我们是妻妻。”
“嗯?”
鹿笙不解地歪了一下头。
紧接着,脑海里接连不断的放起一朵朵烟花,绚烂得让鹿笙晃了眼。
她瞪圆双眸看着祁枕书,满心不可置信地消化着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她们是妻妻?
她们是妻妻。
她们是妻妻,所以偷亲是可以的?
祁枕书是这个意思吗?
瞧着呆愣的鹿笙,祁枕书眼底的笑意更甚。
这人的反应还真是有趣,让她想要再逗一逗她。
“鹿笙。”
祁枕书敛了笑意,再一次开口唤她。
“啊?”
鹿笙红着脸看着她。
祁枕书要说什么?
她不会要跟自己表白吧?
“你我是妻妻,你说的话我自然信,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会随意轻薄别人的人。”
祁枕书神色认真,就是在说到轻薄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停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鹿笙一眼。
多彩的烟花一瞬间消散,鹿笙快眨了眨眼,傻愣愣地看向祁枕书。
额。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吗?
心情大起大落,鹿笙脑袋都跟着慢了半拍,压根没听出她话里调侃的意味。
瞧着她脸上的颓色,祁枕书心中升起不忍,懊悔方才不应该再逗她的。
她从榻上站起身,走近了一步,握住她的手。
鹿笙惊讶地抬起头。
“方才不是想偷亲。”
祁枕书垂眸看着她,声音温润入沁如,“那昨晚是何意?”
“你、你。”
鹿笙瞪着眼睛,脸上红得不像话,磕磕绊绊道,“你知道我是装睡?”
昨天她的动作那么明显,祁枕书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看得出来。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也才出来,自己昨天是故意把杯子打湿的啊?
想到这,鹿笙突然觉得,老婆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祁枕书拇指拂过她的手背,眼角含着笑意,重复问道,“昨晚抱我是何意?”
想要试探她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话,鹿笙说不出口,她低着头支支吾吾,“就,就想要抱一下。”
祁枕书轻笑出声,鹿笙羞地根本不敢抬头。
害羞,开心,紧张,兴奋,纷繁杂乱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