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她年纪小,性子也不够稳重,需要磨练的地方太多了。”
荣华淡淡一笑。
她虽然帮协会提了匾,又在开业大典这天亲临了现场。
但对女儿出任女子协会的席女官一事,是不怎么赞同的。
这个女官是真不怎么好当,以后不知要得罪多少人,担多少风险。
问题是女儿铁了心要做这个席女官,她硬生生从数十名参加考试的贵女中凭本事拔了头筹。
身为一个真心疼爱女儿的母亲,她再不赞同,也不能打击女儿的积极性。
“确实了不起,瞧瞧左相家那丫头,平素多贞静秀雅的一个姑娘呢,没想到唢呐吹得那么激昂。”
荣华的声音落下不久,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卿眉头一皱,转目望去,现说话的人正是武阳大长公主。
左相府的虞老夫人更是听得黑起了一张脸。
孙女成为女子协会女官的事,她是七日前、考试结果出来之后才知道的。
在得知此事后,虞老夫人第一时间将孙女唤到眼前,逼着她去辞官。
孙女已经十六了,若非她未婚夫婿的祖母过世,婚事推迟了一年,她今年就该出阁了。
哪知平日循规蹈矩,最是听话不过的顾大姑娘这次死活不听劝。
铁了心要去做这个女官。
虞老夫人正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左相回来了。
他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略一沉吟,说服了妻子,同意让孙女去和昭平一起去做这个女官。
女子协会开业之前,阮卿经过一次严格的选拔,共选了五名女官。
一位主官,四位协官,统一按内廷女官标准定品。
席女官定为三品,其它四名协官定为四品,按月俸。
“怎么,你觉得吹唢呐不文雅,丢人?巧了,哀家最喜欢的乐器就是唢呐。”
阮卿带着几分冷意的目光落在武阳大长公主的身上。
她的女儿宁山郡主与江从允的丑事、因江从允杀妻一事的曝光而暴于人前,名声尽毁。
武阳前些日子明明自觉丢人,不怎么出来蹦跶了的。
不知今天为何又冒了出来。
以昭平对她的厌恶,不应该给她下帖子,也不知道她怎么跑来了。
“没,没有,我只是很少看到姑娘将唢呐吹得这么好,有些好奇,就多提了一句。”
武阳大长公主面色一僵。
在俪妃被阮卿以风雷不及迅耳之势给解决后,京里敢当面质疑她的人大概找不出几个了,起码武阳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她刚才开口讥讽,单纯是看着一群出身不凡的贵女,却如那戏子一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敲锣打鼓,又是当人型喇叭喊话,心里觉得可笑,忍俊不禁下的脱口而出。
“你既然看不惯,那就别看了,来人,送武阳大长公主离开。”
荣花更是丝毫面子都不给她。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名暗卫悄无声息的进来,将武阳大长公主给带了下去。
她虽然不怎么赞同女儿做这个席女官,却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女儿说三道四。
虞老夫难看的面色终于在太后和荣华的连连声下缓了过来。
罢了,老爷都看好、太后和荣华大公主都支持的事,她就别瞎干预了,随孙女去吧。
离此地不远的一座茶楼里,二楼一个窗口靠路边的房间,里面坐着数名公子哥。
当他们看到手握唢呐,并将唢呐吹得慷慨激昂的秀雅少女时。
其中一个白袍青年,面带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着青色素袍的青年:“韩兄,下面那人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