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告辞!”
话毕,夏春桃就带着三小只并那女子跑路……呃,匆匆离去了。
凌清玄看着夏春桃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不自觉轻轻绽开一抹笑。就没见过哪个人有那么多表情的。
傻乎乎的。
往回走的路上,夏春桃渐渐回过神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是不是中邪了?
夏春桃看了一眼杜鹃,这女人明显就是冲那个姓凌的去的,不管她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都不能傻了吧唧栽进去。
于是乎……
“杜鹃是吧?看你跟着我挺勉强的,”
夏春桃想了想道:“要不你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你赎身?”
本来还垂头丧气的女子,瞬间有了精神。
“我也不贪,刚才凌公子花了多少,你就给我多少。”
这时候夏春桃倒是镇定无比。
也不担心她私自跑了,卖身契还在夏春桃这儿,她能跑哪儿去?在大越朝,一个奴仆,如果不跟着主家,连城门都出不去。更何况,私逃的奴仆,但凡被抓到,是要在脸上刺字,配边疆的。
“真的?”
杜鹃一副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儿的表情。
“你……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在这儿等着,去拿钱吧!”
夏春桃抬抬下巴。
女子一溜烟跑了,不到一刻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二十两。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契,结束交易。
夏春桃这下欢实了,领着孩子们去书店买了启蒙书和笔墨纸砚,高高兴兴回了家。
没想到还能平白无故赚二十两,我这聪明的脑瓜!
当然,还是要对自己今天的行为反思一下:美人儿,还是远远欣赏一下就好,那句话怎么说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真是至理名言。
离太近,遭殃的是自己!
就像今天这位,美是真得美,但坏也是真得坏!今天这事儿跟自己毛关系没有,不照样被忽悠进是非之中?
要不是自己这么机智,早早甩脱那个杜鹃,谁知道后面会出啥事儿?
哼!
白瞎了那么一张宛如谪仙的脸,我夏春桃再见到你,一定绕道走,一定!
不过话说回来,总觉得这人感觉有点儿眼熟,在哪儿见过吗?
应该没有,这样俊美的长相,她要是见过,绝不可能忘记!
是夜,打更的梆子敲过三遍,玄一进得书房回禀。
“主子,那个唱曲的,是继夫人的奶娘找的,是荣城一个妓院里唱曲的清倌。”
继夫人是凌清玄的继母,也是他嫡亲的姨母。
不过姨母这个身份,在她成为他继母的那天,在凌清玄心中就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