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白对于那天办公室里凝双的回答并不怎么满意,甚至可以说非常怨念。
步入长假后的每一天里,他几乎时时刻刻都缠着凝双。
谁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坏主意啊,每每在凝双即将攀上高潮,意乱情迷时,他总会使坏,抵在她身体内最脆弱敏感的那一点狠狠地碾磨,哑着嗓子,再度追问那个问题。
往往此时,凝双嘴巴很软,呻吟哀求声娇得似乎要滴出水。
但也很硬,字不成句也要继续答,“啊…同事…嗯…”
这种回答让林舟白更加气恼,但没办法,他只能用更热烈的冲撞与纠缠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前一天晚上,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异常激烈,甚至可以说有些粗鲁。
凝双在经历数次极致的快感后,再也经受不住,终于被放过后,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醒的很晚,已经是晌午时分。
出乎她意料的是,林舟白却没在身边。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凝双居然有些微的不习惯。
这种不习惯,使得她甚至升起一丝丝的念头,要不要给林舟白打个电话,还是微信给他。
还没决定好,几步外却忽地响起一串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凝双也吓了一跳,紧张起来。
在起身去拿手机的短短几秒钟里,大脑里迅过了n个电话对象。
是近半个月一直出差在外的林和颂?
还是似乎一大早就出门的林舟白?
也可能,是同事孟晚有急事找她?
又或许是自8月份搬出来后,再也没联系过的叶家人?
然而,她拿起手机,屏幕上的3个字成功地使得心脏跳动得稍微快了一下。
她没考虑过,会是吴铭斯。
诚然,吴铭斯是叶凝双的初恋。校园恋情,双向奔赴,全情投入,结局也同大部分初恋一样无疾而终,却又足够刻骨铭心。但奇异的是,除了分手后的那一段时间外,凝双很少惦念他。
长假之前,办公楼里的重逢,凝双承认,自己内心在那一天里确实生起波澜。
但这几天里,如果不是每晚林舟白都会凶巴巴地逼问她,她并未想起过吴铭斯。
就像…是下意识、不自觉地回避。
她停顿了下,还是滑向接听键。
吴铭斯的声音在电话中也没怎么变,一如既往的斯文温柔。
他极其友好地向凝双打招呼,不着痕迹地引导着这场对话。
话题非常安全,不过是忆往昔,讲他在美国这两3年里求学、实习生的趣事等等。
他比几年前更加成熟且幽默,凝双不时被他的话逗得笑。 大概聊了十多分钟,吴铭斯自然而然地进行到下一个话题。
“凝双,今天有时间吗?想请你一起吃个晚饭。”
他语气温煦,出邀约。
他甚至在刚刚的对话中,成功捕捉到凝双不小心流露出来的犹豫,“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刚刚回国没几天,现在还住在酒店里。因为咱们的员工宿舍没有空余,我得暂时租个房子住下来。江城展日新月异,坦白的说,我现在并不很熟悉。凝双,你是我在江城最亲近的朋友了,是否可以拜托你给予一些帮忙?”
完全正当的请求。
非常充分的理由。
凝双一时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又或许是她面对阔别已久的朋友面临困境心软了,她不愿意细想。
反正,她很快轻轻地“嗯”
了一声,答应下来。
正是中午时分,大片大片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进来。
十月初,江城的天气还未转凉。尤其此时,室内没开空调,有些热腾。
凝双走向窗边,日头正高悬于碧空如洗的空中,耀眼热烈。
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古怪念头,如果此时在太阳下执上一柄放大镜,是否很快就能燃起熊熊火焰。
电话那端,吴铭斯又说,“下午5点,我去你家里接你?”
“不用了,”
凝双伸手触碰眼前厚厚的一层玻璃,温热,并不烫,“学校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