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看了眼司辰,心领神会,转头对李牧说道:“李牧,你是不是接下来还有课?别耽误你的工作,我们不用陪的。”
“啊,啊……”
李牧这时虽有不情愿,但也知趣地说道,“我一会儿还真有堂公开课,差点忘了,那好吧,我就不陪你们转了。”
李牧说着退步到了教室门口,用手在耳边摆出了个电话的手势,大声说道:“林天佑,要保持联系哦!我就在学校,常回来找我玩!”
“好的!”
天佑微笑着挥了挥手。
李牧离开后,天佑看着一脸不爽的司辰,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咱也走吧,去食堂吃饺子!”
司辰扭过头,问道:“为啥要吃饺子?”
“不用蘸醋了!”
天佑顽皮地一笑。
等待消息的时间并不漫长,没过两天,司辰就接到了孙瞳的电话,看来调查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天佑,孙哥那边有消息了!走,还是上次那个茶楼!”
司辰和天佑匆忙赶到了净阑阁,孙瞳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孙哥,您查到什么了?”
司辰开门见山地问道。孙瞳没说话,静静地给两人倒了杯茶,然后自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依旧是一副毫无表情的冷冷模样。
孙瞳放下茶杯,打量着天佑,拿出了两张照片,来来回回看着照片和天佑,像是在做着比对。片刻后,他点了下头,将手里的照片平摊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张男人和一张女人的证件照。大概都是三十岁的样子。男人脸庞方正,五官分明,虽说不上多帅,却在眉目之中透着一股英气;女人的样子很是惊艳,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桃红的嘴唇,娇俏的面容,微微笑着,让人想起“娴静犹如花照水”
那句诗。
天佑轻轻捻起两张照片,照片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瞬间将她的眼睛激荡出点点星光。她的眉头一颤一颤的,陷入混乱的回忆中。
司辰轻轻将照片从天佑手里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皱起眉,指着照片中的女人说道:“这个人……和天佑长得好像……他们是……”
孙瞳没有答话,他顿了一下,又拿出了一张旧报纸,慢慢地推到了司辰和天佑面前。
报纸上一个醒目的大标题不留情面地跃入眼帘——“艺术交流团专机坠毁,仅一人生还!”
新闻照片中,一架飞机在一片荒地里断成两截,到处都是焦黑的火烧过的痕迹,满目狼藉,场面很是惨烈!再看这篇新闻的时间——2oo3年4月3日。
看着报纸,司辰猛地想起他曾经对天佑脑中伤痛而产生的推测:“2oo3年5月之前,年幼的天佑一定是经历过火灾或者爆炸之类的重大事故!”
难道,这场飞机失事的事故会是……
此刻,天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报道中那张模糊的照片,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恐惧正在侵袭她。司辰赶紧搂住了天佑的肩膀。
“孙哥,这篇报道是……”
司辰问道。
孙瞳看了一眼天佑:“好,那我就直接说了!2oo3年,曾有一个艺术交流团从BJ出赴荷兰参加一场艺术交流活动,几天后在回程途中,转乘了这架专机。因机械故障,专机中途不幸坠毁。连同机组人员,共13人遇难。”
“但是……其中有一名小女孩奇迹般地生还了。小女孩被送往了医院,不久之后就被她的叔叔接走,再也没了消息。”
孙瞳向前探了探身,带着一种压迫感,接着说道,“根据我的推测,这名幸存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你——林天佑!”
天佑猛地一抖,碰翻了手边的茶杯,水溅向了报纸,她的视线也终于离开了那架坠毁的飞机。
孙瞳死死地盯着天佑,接着说道:“如果这一切没有错的话,你的原名叫作梁依诺,正是收藏家梁化呈和画家冯依曼的独生女!”
孙瞳用手点着那一男一女的两张照片,“很遗憾,他们已在这场事故中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