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臣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是谁让你到这儿来的,还要驱赶百姓。你好大的胆子,皇爷爷出宫,那都是要与民同乐的。”
朱允熥大声呵斥,“把人都找回来,少一个,孤拿你是问!”
再看看周围,朱允熥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又问一遍,“谁让你们来的。”
“回三爷,是东宫来的信儿。不然,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驱赶百姓啊。”
这倒是实话,虽然这些官差平日里耀武扬威的。
但遇到老百姓时,他们反而会收敛一些。倒不是怕老百姓,而是怕宫里那个爱民如子的皇帝。
“东宫。”
朱允熥心中一紧。
“我出宫的消息,除了皇爷爷和皇祖母,没再告诉给别人。那东宫,也不会派人去知会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
想到这儿,朱允熥不由得冷笑:这些日子,都忙着四叔的事,倒是把你们给忘了。
“去吧,把百姓们都请回来。告诉他们,大明朝的皇子皇孙,向来不会驱赶百姓。与民同乐,这才是真的。”
堂堂皇孙出宫,耀武扬威,不仅要肃清沿街。就连佛寺的香客,也要驱赶。
传到皇爷爷那儿,再传遍京城。
到头来,再落得一个朱允熥不贤的名声。
吃了瘪的朱允熥,那最得利的,那就只能是东宫的另外一位。
同样是侧厢房,朱允熥给自己倒上茶,也对着金佛像,拜上一拜。这儿是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想不到,殿下您也信佛。”
内室里,姚广孝笑着走出来。即便有上次的事情,姚广孝依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这是朱允熥第三次见姚广孝,这个相貌,明明与普通的和尚无异。
却总想着挑起天下大乱,祸国殃民。
“你可真不像一个出家人。”
朱允熥坐在布垫子上,表现的很淡然。
姚广孝回敬一句,“殿下也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
上一次申春楼之后,姚广孝就觉得,这个五岁的皇孙,一点也不像只有五岁。那藏在肚子里的城府,太深了。
“那孤该是几岁。”
朱允熥倒是有些好奇了。
姚广孝走到朱允熥对面,全然不顾李景隆拔出的佩刀,“殿下若是燕王的年纪,那小僧倒也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