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要急得出去找你了。”
岑尧神情担忧,那眼神,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的人,说的跟真的似的。
“你。。。。。。。。。”
虞瑾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有一好友如此,我此生无憾矣。”
岑尧不着痕迹的搓了搓手臂,冷的都快打抖了,他面上维持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极为克制才不让自己露出恶寒无语的神态,“这夜深露重的,明日还要早起温书,虞兄还是早些歇息吧,身体要紧。”
“是极是极。”
虞瑾这才回过神来,他温和的朝岑尧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岑弟还是去睡觉吧,为兄先去沐浴换衣。”
沐浴?
岂不是要脱衣服?岑尧心思一转,假装不经意的瞥向对方,目光在书生身上扫视了片刻,那作为信物的双鱼佩到底被这人放在哪儿的呢?
是胸前,还是袖子里,亦或者是。。。。。。。。岑尧的视线看向对方腰间的荷包,那大小刚刚好,装一个玉佩也恰好合适,该不会是在这里吧?
脑子里思绪涌动,想到前世对方就是靠着这枚玉佩平步青云,又是得到皇子的欣赏,又是高中状元的,岑尧心里就有些兴奋。
只要这枚玉佩到了他手里,那前世的那些荣耀说不定也都是自己的了!
他亲亲热热的挽上虞瑾的手,“也是,这衣服满身是血穿着不吉利,虞兄先去换衣服吧,我还不困,去帮你烧热水。”
“这。。。。。。。”
虞瑾连忙拒绝,“这烧热水的事情为兄自己来就好,怎么能够麻烦你呢!”
岑尧虽是一介庶子,但原来在岑府中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他初来这边的住的时候还时常觉得不习惯,偶尔还占便宜似的用用虞瑾烧好的热水,现在这般主动地提出干这种粗事,倒有些稀奇。
其实岑尧只是想着等会儿那玉佩就归他了,自己抢了一桩属于对方的机缘,好歹帮着做点事。
他心里高兴,语气自然也柔和不少,“你既唤我一声弟,那我也认你当半个哥哥,何况我们还是好友,不过是帮你烧盆热水而已,有何不可?”
虞瑾嘴唇动了动,深深地看着他,显然有些感动。
岑尧怕对方连这点小事都要跟他争,便连忙推着对方去房间里,“虞兄先去换衣服,我这就去烧水。”
他贴心的把门关上,一个人优哉游哉的跑去厨房烧水了。
。
烛光摇曳,将屋子里的陈设染上昏黄。
虞瑾只穿了一件单裤,上半身赤裸着,正蹲在地上洗盆子里的脏衣服,他这个姿势用力的时候背脊处鼓起薄薄的肌肉,流畅又有力量,和外面那些瘦的跟竹竿似的书生没有半点相像。
“虞兄,热水烧好了,你什么时候。。。。。。。。”
沐浴。
岑尧推门而入,猝不及防的看见对方结实的后背,脑子里懵了片刻,在想自己都忙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对方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听说这人之前在老家的时候也是经常上山做活的,怪不得身材这么好,他恍恍惚惚的想,不一会儿又猛地想起,遭了,他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这个时候的虞瑾就是个穷光蛋,身上那么就带了两件衣服。一件昨天刚洗了还没有晾干,还有一件就是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被血渍弄脏了,对方没衣服换自然要先连夜洗了,这样才干的快。
但是!但是——
你把衣服洗了我还洗什么啊!?
岑尧在心底抓狂般的尖叫道,他这么积极地给对方烧洗澡水是干什么?自然是为了等对方沐浴的时候,他好用帮对方洗衣服的借口在衣服里找一找那个双鱼玉佩啊,现在倒好了,他白忙活了一场。
岑尧气得不行,他恶狠狠地喘着粗气,心里恶毒的怀疑这书呆子是不是故意的?
“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