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一句,但桑尼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要炸开了。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他都在隐隐担忧一件事,而此时,这件事得到应验,他的心情一落千丈!
他干的?真是他干的?这小子居然真的敢在监狱里把一个大活人给绑了?
“他在哪儿?“桑尼咬牙说出这句话,但却得到一阵嗤笑。他明白桑尼在想什么,他以为小脚还活着,在他的认知里,饰非在用小脚当人质和他谈判。
“我先告诉你,一个西西里人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指望用一个小脚就叫停这次乐透,是不现实的!“桑尼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他不想又被这瞎子牵着鼻子走,所以,他想尝试拿回主动。
平心而论,他想给小脚救回来。虽然那小子显然还瞒着自己一些事情,但他来自西西里。他懂拉丁文。有些不该看的东西,他看的懂。
那本日记……该死,那本日记!那本日记上有绝对不能给其他人看的东西!他必须拿回来!
“你想要什么?除去乐透的事情之外,我可以和你本人做一笔交易。你有什么条件?”
一句话,让周围旁观的红月和柑橘众人大跌眼镜。熟悉桑尼的人都知道,这条毒蛇从来不谈条件。一般只有他们提条件的份,。
老大今天吃错药了?他怎么好像越来越怕那瞎子了?
“你这么爽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都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在小脚身上漏了什么,他好像在你这里份量很重?”
“别废话,有条件就快提出来。都是西西里人我多照顾一下有问题吗?”
饰非说这句话倒是不假。他提起小脚原本只是想让桑尼知道,他这边多了张牌。但似乎,这张牌的价值,在两人的心目中,份量并不对等。
饰非本想继续套话,但桑尼却不做理会。所以,他略微思考,试探着提道:
“说是能用小脚做交易,但其实,很多东西你都不会答应吧。我要叫停这次乐透你肯定就不答应。”
“乐透继续是典狱长的决定,我可干涉不了典狱长!”
“你诱导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不过也罢,本来我也不希望乐透停下来。”
饰非耸耸肩,这句话却让一旁的夏都内心一凉。
夏都盯着饰非,想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但他见到饰非只是拿出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似乎早有准备。
“单纯的交易没意思,我提的要求太过分你肯定也不会答应。所以,要不这样,我们玩场游戏?如果你能赢了这场游戏,我就把小脚还给你。”
“游戏?”
全场困惑,唯独夏都听见后,表情极为紧张。
只有他知道这件事,乐透也是一场游戏,也是饰非设计的。昨天的西伯利亚轮盘赌也是游戏,而那却要了小脚的命。
这小子弄出来的游戏,从来都不是一个褒义词。
“他有什么盘算?”
这是桑尼的想法。但尚且只是提议阶段,听听也无妨,桑尼很快就点头同意:“说说看。”
“你不是在打红月的主意吗?想靠多举办几次乐透,彻底打垮红月的信誉,顺便提升柑橘形象,对吧。”
“就算夏都老大想暂停都没用,就像现在这样,借着那位警司小姐访问期间,你会和典狱长去沟通,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乐透办下去。”
“从长远看,这方案稳妥又保险,就是有个缺点,太慢了,每次乐透的削弱要一步一步累积起来,你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掉从红月这边抢来的客源。而我们红月这边也很苦恼啊,暂时找不到手段应付寄生,处处被动,觉得受限,这种过程真的很折磨。”
“所以,要不这样,既然双方都觉得不舒服,要不我们战决?”
“战决?“桑尼的注意力被饰非吸引过去。饰非点头示意道:
“一个赌约,桑尼先生。“
“既然接下来这轮盘口已经确定无论如何都会举行,那我们也不在今后继续麻烦典狱长,就以这轮盘口作为赌约。“
“盘口开起来是为了服务大家,那最后究竟要留下哪个盘口交给大家来选择不就好了吗?”
“以盘口奖金规模作为依据,谁这轮筹措的奖金多,谁就享有接下来两个盘口的经营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