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淮言把勺子往他嘴里送,嘴巴开的不够大,蹭了上面嘴唇都是。
“疼。。。。。。”
白皓偏过头躲了一下,不想再吃了。
“哪儿疼?”
廖淮言把碗放下了。
他以为是下嘴唇的伤口,可又见白皓微张着嘴轻吐舌头,好像是里面。
“昨晚烫的,”
白皓说。
廖淮言凑近了看,“昨晚?什么时候?”
“前晚。”
白皓紧急更正。
廖淮言看见了两个水泡都破了,在床上的时候太生气也没有注意。
“喝水烫的?”
廖淮言把医药箱又拿了回来。
“嗯。”
白皓摸了摸鼻尖,没敢再多说。
外面天光大亮,透着玻璃看好像一点儿都不冷的样子,小区里的人不少,穿梭着忙活着,为了明天的到来。
半推着喝了大半碗,吃了药之后说想洗个澡廖淮言没肯,又给他加了一层被然后自己也跟着进了被窝。
白皓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咚咚咚”
的狂跳个不停。
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心乱如麻。
“明天。。。。。。你要去我家过年吗?”
白皓问他。
廖淮言头抵着他的脑袋,沉吟了一下说:“会去,不过可能要晚一些。”
白皓知道他要去他妈那里。
“春节你不在她那住也没关系吗?”
白皓闭着眼睛闷在他胸口。
“没关系,”
廖淮言说:“以前春节也没在她那过夜。”
“那你都去哪?”
白皓仰着头问,“在。。。。。。你爸那?”
“没有,”
廖淮言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把他按回去,“吃完饭就回来了,我都是在这儿自己一个人过。”
白皓的胸口又开始涩,过了好半晌他才低声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喜欢待在那儿而已。”
廖淮言淡淡的说,慢慢闭上眼睛。
“哦。”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紧紧的抱在一块,各自想着事情,要么呆,要么沉迷于困意。
“白皓,”
廖淮言摸着他的后背突然出声,“以后别再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