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富很喜欢看电视,特别是看狗血言情剧。好几次她都留意到在连续剧有小□的时候,它便会停下啃瓜子的动作,俩爪子还打横抱着瓜子,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一副神情向往的模样。
好像,真是在看电视,还看得懂的样子。
这个时候乔茧的留言便在耳边响起——它可是一只正宗的神兽哦!
“神兽个毛线啊,住草原戈壁的草泥马才是神兽呢。”
乔稚甩甩头,伸手拔了拔高帅富,“脑容量不足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家伙,怎么可能看得懂电视?真是想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听见啃鼠笼子的声音,乔稚不免烦燥。这两天也不知道得怎么了,高帅富一到半夜就开始啃笼子。说是牙痒吧,可磨牙石和磨牙草饼也买了,它却不屑一顾,偏偏对笼子情有独钟。
乔稚是个对声音很敏感的人,有点动静就睡不着。索性把笼子从客厅提到另一头的阳台,隔得远了也就听不见了。睡了一个囫囵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吃了早餐打算出门,突然想起高帅富还在阳台喝西北风。赶紧掰了块面包片出去打算给它加个餐,顺便把笼子提进来。她住的一房一厅,南北通透的格局,客厅与阳台相连,落地窗的采光很好。但也有缺点,就是楼距近总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所以她习惯拉上客厅窗帘。
拉开窗帘便有灿烂阳光洒进来,乔稚的心情极好。当她面带微笑地拉开贴着装饰花贴的推拉门时,不可想象的一幕就这么落到她眼里。
她的阳台上蜷着一个睡美男。
还是浑身上下连根线也没穿,光溜溜的……裸男。
她眨了眨眼,试图将这荒唐的一幕归于眼花看错了。可闭上眼再睁开,反复几次,裸男都没消失。
不是眼睛的问题!
她往后退了一步,关上门,深呼吸一口,再打开,裸男还在。
也不是打开方式的问题!
那么……
她再次退回到屋里,关上门,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疼!
妈的这不是在做梦!家里进贼了,还他妈是有裸睡癖的贼!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乔稚这妹子,胆色有,沉着有,淡定也有。她先将落地窗反锁了,尔后退出屋子再将门反锁,紧接着就报警了。110的速度还挺快,十来分钟就到了。
乔稚握着门把的手因为紧张而攥紧,青筋浮起,说话也有些结巴:“人,人还在里面。我一直守着没离开,这里是六楼……”
年轻的片警下巴一抬,说:“把门开了,这样我们怎么进去?”
乔稚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往阳台的方向一比,小小声说:“在阳台,还有……”
她的手从脖子处往下一划拉,声音都变形了,“还是个变态,光着的,没穿衣服……”
这时片警的脸上才有了些许除了不耐烦以外的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确定你不认识他?”
“当然!”
“你看仔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