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狐狸都和你一样。”
更何况晏璨那脾气她不是没领教过,晏玳在边上看的时候还好,一旦脱离晏玳的视线范围,那要多凶残有多凶残!
“我和阿璨交代过的,他也不敢乱来。”
晏玳还是好脾气地笑,“不信的话你去问她嘛。”
不知道这狐狸是天生乐观还是习惯了不动大脑,这种轻巧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她才不会真的以为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呢,这么想来确实有好久没听到白蓉蓉的八卦了。这对于业务部这种一直有高曝光率的人来说是很反常的,虽然这和业务部的办公室地点迁移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没道理一点风声都没有。
她下结论,“你弟弟肯定把她祸害得够戗。”
晏玳:“不会啦。你相信我啊。”
乔稚:“打赌。”
他转转眼珠子,打蛇随棍上:“好,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愿望。”
乔稚阴笑:“你想倒美。”
狐狸茫然了:“不然呢?”
邪恶的人类用刮骨刀一样的目光把狐狸从头到脚片了一遍,冷笑道:“尾巴。”
“咦?”
“你输了,就把尾巴给我当围脖。”
“……那要是你输了呢?”
“把尾巴还你。”
“嗯,……嗯?”
乔稚和晏玳打赌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同情,白蓉蓉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孩。而且就之前的经历来看,她应该过得很辛苦。晏璨的坏脾气就不用说了,偏偏白蓉蓉对他又特别恭敬畏惧,这样的一双妖怪凑在一起注定了弱势的更弱势,强势的越发嚣张跋扈。
乔稚打定主意,如有必要就让晏玳把晏璨拘回来,顶多她少用一层冰箱而已。不过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计划,只是制定还未实施。而在计划实施之前,有很多人为的或是自然环境的成因而导致计划进行不顺利甚至于流产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乔稚的拯救计划就是碰上了这种变化。
她和狐狸刚从楼道出来,还没走到楼前绿化带,突然从天降下一大瓢水哗地一下浇得他们透心凉。她愤怒地抬头想要骂是谁这么不讲公德乱泼水,可一仰脑袋就给灌了一脖子的雨。
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下得非常不公道,竟然只往他们站的这一小块地凑。更诡异的是他们往哪儿跑那雨团就往哪儿挪,站着不动了那雨就暴下得更欢快,哗啦啦啦啦……
晏玳把外套脱下盖在她头上,扯着她就往回走。最邪门的事来了,他们一进楼梯口那雨居然停了。
她被后领浃的雨水硌应得难受,直抱怨道:“见鬼了,这怎么回事呢?”
回家冲了个热水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见狐狸正捧着杯茶坐在阳台望天。冬天昼短夜长,此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她本想叫他进屋来,外面冷。可想想狐狸毛多皮厚也不容易感冒,于是就转身去厨房煮了一锅金桔柠檬。出来看到狐狸还是四十五度角望天,忍不住出去问了句:“黑不溜丢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