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他执着她白皙的脚踝,低下头开始吻起她小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她这才觉得大事不妙,可哪里还来得及呢?长裙早已被他解了开来,破布似地扔在一边。他温润的舌沿着肌肤的纹理一路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舐着那暖意融融的洞穴。
她急急地喘息着,所有的理智在他的举动下烧得片甲不留。手指僵硬地弓起没入他发间,青色的血管扭曲着。小腿曲起夹住他不安份的脑袋,可脚却没在冰冷的潭水中,一半火热一半冰凉,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反复地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啜泣着后退,妄图摆脱他的如影随形。可他的动作虽然温柔却是无比地坚定,柔软而紧密地禁锢着。当那片温润拔开障碍从缝侧探入她的身体时,她无法抑制地尖叫出声。他在她身体里翻搅使坏,像干渴了许久似地狠狠啜饮着,咋咋有声。她的脚不自觉地抽弹着,击打在水面上溅起阵阵水花,哗然有声。可越到后面,哗然声渐没,只余下他绵密而有规律的啜弄声。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最新奇最刺激也是最富有野趣的一次经历,真正明白什么叫欲生欲死。在他不停地啮弄舐舔下,她从尖叫到哀求到低声啜泣,到了最后却是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身体里的水份像是被吸干了,原本极敏感的那处也慢慢地麻痹。
终于,在她喉间再次发出一串嘶哑的颤音后,他终于饕足。他抬起头,湿润而尖巧的下巴抵在她的肚脐上轻滑,火热的鼻息拂过,带着满满的欲望。
双手被他扭住往下拖拽,冰冷的潭水渐渐地没过她的小腿、腿窝。这种眼睁睁地看自己的没顶的感觉实在是可怕,她本能地开始挣扎起来,双手亦挣脱他的。奇怪的是他并不像先前那般反应迅速,强硬地制住她。反而是以一种轻松甚至于带着戏谑的模样任由她挣脱开来。
他往后退到水中,身体缓缓地下沉。到最后只余一双碧绿的眼眸倒映在幽暗的潭水上,那碧色的幽光随着水波荡漾开去,难以言喻的性感妖艳。
她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意志力的拉锯,不被迷惑的一方获胜。可即使是这样,她的动作依然变得缓慢而迟钝。正当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全身而退之际,他突然沉入水中,片刻之后,她还浸在水中的脚上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在瞬间被他撕扯入水中。
冰冷的潭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欲将她灭顶。出于人类最原始的求生意识,她紧紧地攀住他。他的肌肉硬实紧绷,每一块都蓄满了野兽般的力量。在下沉的那一瞬间将她紧紧梏在怀里,借着水流涌起的巨大浮力,在破水而出的瞬间趁势将自己的顶入她柔软的身体里。
因为十足地湿润,她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痛苦。这也让他毫无忌惮地在她身体里膨胀,紧实而严密地锲合在一起。她的脚踏不到底,只得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这大大方便了他的动作,他每前走动一步她的身体便越发紧绷难耐。腹部被他的饱胀充满着,坚硬而紧实。
因为姿势的关系她比他高出半个头不止,低头便见他如初生小兽一般在自己的胸前拱舐着。舌尖弹动挑逗着,无所不用其极。她只觉得背后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动,痒不可当。她的脚踝不自觉地蹭着他的腰侧,惹得他发了狂似地往上耸弄。交缠的身体倒映在波纹漾动的水面,糜烂而艳丽。有滑热的汁水从两人紧密的交连处溢了出来,清乳一般的颜色。
他湿润的足迹从潭水边迤逦到青石平台旁,一路的前行中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只是凭着最原始的本能动作征服着彼此。在她被放倒在平台上的那刻她亦用力将他一并拉倒。他的唇舌交缠着她的,气息狂乱而粗野。她双手抄在他脑后,热烈地回应着。没有了冰冷潭水的包绕,他们的体温愈发高涨,像是两堆热烈燃烧的火,不将对方燃烬成灰便誓不罢休。
她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有泄愤亦有着难耐。而他也在她肩上留下一口不算浅的咬痕,标记一般。
在最后的冲刺时刻他碧色的眼眸变得赤红,仿佛炼狱中噬人的魔兽。所有的温柔全数褪去,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征服欲望。他半跪着,双手牢牢地掐住她已经青紫的腰,由上往下地戳穿她。
她的手指深陷进他坚硬如石的肌肉中,胸腔的最后一点气息被他狂乱的冲刺给搅散。腿被扳折起来,以一种近乎屈辱的姿势承迎着他一次快过一次的俯冲。身体被猛烈地撞击,仅存的一点气力在这凶狠的戳杀下全数消耗殆尽。她最后精疲力竭,只得将自己完全放松不再有任何抵抗。
直到他饕足这感官的盛宴,畅快淋漓地在她温暖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时,这场天翻地覆的人妖大战才真正宣告结束。
人,来来去去生生死死了好几回。
狐狸精,活活泼泼地甩着一尾活龙哼小调。
43阿玳的故交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离开这里。
他贪婪地看着怀里沉睡的人的脸,大概是体力消耗过大的关系,她睡得很沉,平日里总是微蹙着的眉全然舒展开来,恬淡自然的放松模样。
山洞里很安静,连一丝风声也无。可他却还是神经质地觉得她会冷,于是抱得更紧了些。她的呼吸就在他耳边,连心跳的声音也无比地清晰。
很突兀地,他想起自己还是只胖鼠的时候在她身上攀玩。也是这样贴得这么近,能清楚地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从那时算来,也不过数月而已。于他不过弹指间,可这期间的丰富经历与她给予自己的丰沛情爱,早已超过了他先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