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愿半分犹豫都没有。
这样的勇气,他们都自愧不如。
更何况,这件事宋家的人虽然做到了明面上,似水县里的人都在猜测这十几个人的死亡不是意外,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说的比许愿的更为清楚。
因为,没有人知道京城宋家。
更没有人知道宋家有一个庶女,就在似水县。
许愿的心思,缜密至极。
几乎挑不出来任何的错处。
陈山想着,旁边忽然传出一声暴喝。
“太过分了!”
张越握着拳头,脸颊紧紧崩起,“太尉府怎么了?太尉府就能随便杀人吗?这魏成功就是一个怂蛋!”
进了军营,又是直接跟在谢晓成身边,张越的见识比之前多了不少。
他知道,最大的武官,就是太尉。
在天齐,太尉管着全国的兵力。
而想成为太尉,仅仅会打仗还不行,还要聪明,简而言之就是,需要能文能武。
太尉的官职,已经算是位极人臣了。
张越本来还对太尉这个人心生向往,如今只有唾弃。
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不配为官,更不配有如此大好的前程。
“魏成功只是县令,自然只能照办,便是我们执意想要为书塾的学子讨一个公道,也动不了太尉府。”
许愿声音微沉,但是真的没有继续说其他丧气的话。
对于这个结果,许愿心里有准备。
要想给书塾的学子讨一个公道,让太尉宋天成付出代价,这条路很漫长,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成功的。
但是,一定要有人为这些人偿命。
这是许愿的底线。
若是为书塾的学子讨一个公道都做不到。
那她回到京城,给许家翻案,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太尉,御史大夫。
这两人都位极人臣。
书塾学子案只牵涉了太尉,当年许家的冤案,还不知背后究竟牵扯了谁。
仅仅一个御史大夫韦沉以,就已经是一座大山了。
因为,要想翻案,越不过御史大夫。
但她也不会放弃。
前世的仇,今生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