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小人明白…”
“念你这些年有些功劳,咱家给你日后谋了个清闲的差事,去地牢,做个看守吧。你的家人,咱家自会替你照顾的,你的儿子等成年了,咱家许他个百户的职位。”
刘海只觉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去地牢,暗无天日,永远不能出来,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咱们做奴婢的命,你也别怪咱家心狠,咱家若不心狠,自有人心狠,到那时,死的就不是十个人了,还有他们的家人。”
刘海哆嗦着的嘴唇,想说话,嗓子像卡了块骨头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咱们都是一样的命,只不过早晚的事儿,你若恨咱家,就等咱们到了下面,任你打杀。”
侯宝贴着刘海的耳朵低声说道。
说完,手一挥,阴影里走出两个番子无声的将刘海拖走了。
一炷香过后,一个小太监来报,牢房里已经完事,一百三十个人,一个不少。
侯宝点点头,将一杯茶送给了小太监,“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嗓子。”
小太监千恩万谢的喝了茶,不一会,只觉腹内绞痛,不一会便七窍流血而死。
“你也别怪咱家,谁让咱们都是奴婢呢,这都是命。”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乾清宫内,朱祁镇正在练字,侯宝悄无声息的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将茶放在一旁,垂站在门外。
“回来了?”
朱祁镇道。
“皇爷,奴婢已经办妥了。参与此事的东厂番子,奴婢也…给他们家里送了抚恤,保证他们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你办事,朕放心。”
朱祁镇笑着说道。
看着皇帝笑着,侯宝觉得后背一阵凉,那笑容的后面似乎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将他不满意的任何人一口吞掉。
“于谦不日要去山西,你从东厂里选几个身手好的,机灵的,随于谦一起去。”
“是。”
“去了山西知道该怎么办吗?”
朱祁镇放下毛笔道。
“只看只听不说,让他们伺候好于大人。回京后将一切报于皇爷。”
侯宝小心的说道。
“嗯,去吧。明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