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再把这事情再扩大,可谁曾想,一大早就有个嘴巴肿得老高,被饿得说话都没力气的丫鬟跑去击鼓鸣冤。
当时正是行人如织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是不带人去问话,被人告到上头去,他这官也就坐到头了。
人情要讲,可也总不能把自己的乌纱帽讲进去吧!
王兴民凑到崔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侯爷,那几个下人我带走后,此事就算了了,绝对不会再影响侯府的声誉。毕竟兹事体大,不出点人命过不了关啊,侯爷,数目太大了,兜不住啊!”
这是要拿那五个下人当替死鬼了。
事到如今,这样解决是最好的结果了!
崔禄看了杜氏一眼。
春嬷嬷是保不住了。
他非要抓住那个告密的人不可,太可恶了,侯府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告密的人我一定会抓住的。”
王兴民不愧是县令大人,对断案看得多听得多,自然也能给出最适合的建议:“侯爷,这字秀气隽永,端正工整,他肯定读过书,您想办法让侯府读过书的人多写几个字,核对一下笔迹,说不定能找出那个人。”
崔禄太着急,倒把简单的问题想无解了:“王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安排。”
“也别操之过急,让这人起了警惕心,藏着掖着就难办了。下官那边也会尽量将事情压下去,绝对不会对侯府产生影响。”
春嬷嬷和那四个下人很快就带来了,听说要去县衙问话,春嬷嬷吓得面无人色。
“夫人……”
这可是你让我干的呀。
杜氏宽慰地看了她一眼,“放心,就是去问几句话而已。”
崔禄脸色铁青,“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让自己不要乱说话,不然死得更快。
春嬷嬷连连点头,“侯爷夫人放心,奴婢晓得。奴婢回来后,再好好伺候夫人。”
杜氏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回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王兴民带着人走了。
许婉宁望着春嬷嬷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还想回来?
不,你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目送春嬷嬷离开,许婉宁也敛起了嘴角的笑,忧心忡忡地道:“父亲,母亲,这个歹人,肯定是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啊!”
那还用说,可许婉宁将侯府告了这事,你还真找不到理由去怪她。
因为不让她回府的是侯爷,拾掇她去告状的是那个写信的人,要许婉宁去庄子的又是杜氏。
“不过他们离间不了的。”
许婉宁真诚地说:“母亲,这事儿是儿媳妇做得不对,我那儿还有一尊金佛,儿媳妇这就给您送来。”
杜氏:“……”
那还怪个屁,心里美滋滋跟吃了蜜似的,那点子怪罪立马就烟消云散了,“还是阿宁懂事。侯爷,你可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人,千万不能让他破坏我们的婆媳关系。”
崔禄看到这么大气好爽的儿媳妇,一出手就是一尊金佛,心也跟着熨帖了不少:“放心,抓到此人,我一定抽死他,绝不留情!”
许婉宁露出甜美无害的笑,“谢谢父亲。”
她等着那一日。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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