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婴,自从被交给了福河夫妻,就开启了她自己真正的一生。”
程慕说,
“福河夫妻两口子,都是老实人,本本分分,经营一家小小的粥铺。”
“生意一直不好不坏,只能将将糊口,”
“这个女婴到了他们家,他们也是好好的养着,毕竟,江菡的父母,也是贴补了一些钱的……”
“谁成想这家的妇人福牛氏,不到五个月,就有了身孕,”
“福河夫妻自然欢欣鼓舞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
“只不过二人的积蓄就快用完了,”
“眼看着家底变少,福河夫妻自然有了私心。”
“他们是生意人,也不傻,他们自是知道这个女婴是个索萦族的后裔,没什么盼望,等她成年了,还要去寻那金苇草去冲刷她身上自带的诅咒……谁愿意做这事儿?”
“也无非就是当初他们夫妇二人,生不了孩子,才勉强为了那些补贴的钱款才收下来了的。”
“那妇人福牛氏提议说:要不把这孩子转手卖了,还能换点钱补贴家用,这样也不算亏。”
“那福河听妻子这样说,心下觉得再合理不过了,这天下的善事,也要量力而行。”
“于是,他抱着那孩子,就去找了一个人牙子,将这孩子换了两个银疙瘩。”
“这福河两夫妻,之后就抱着自家的亲儿子过日子,倒也顺遂平静。”
“这女婴,刚到人牙子手里,还没有三天,就有买主要了去,说是要替自己家的女儿充数,去珑庭当苦役,”
“这人牙子转手赚了四个银疙瘩。”
“买她的这户人家,也是个贫穷的人家,姓周,叫周护,家里刚出生的小女儿名唤阿芳,她上头有六个哥哥,因此,她母亲周杨氏宝贝得紧,不忍心她长大了之后被收去珑庭里吃苦,”
“于是撺掇丈夫,买一个女孩子,来代替自己家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