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阴差阳错,将仙术和御术结合,杀死了仙姑,我在洛台门偷师学艺的事传到了遁仙门,行者以为我是惯犯,就要和我分道扬镳,再也不愿见我,也不让我说,我是他所医治的人。”
说到这里的漫,目光里带着隐隐作光的心痛和失望。
“你以为行者拿你当身边人。”
“他究竟是对掌门起了杀心没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我全然不知,我是信他的,但他却不愿再信我了。”
秦愚觉无忧和漫并肩前行,二人畅谈一路,不知为何,他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青君问他在笑什么,秦愚才低声说:“小悠就有这样的能力,她总能让别人向她袒露心扉。”
“这是好事吗?”
青君苦笑。
秦愚抬起眉毛,想了想,点下头,又摇下头,只是他却不纠结矛盾,只是觉得怎么都有道理:“说明她至纯至善,却又容易受害。但纯善之品格从不是错的坏的,错的坏的,是那些要害别人的人。坏的还是人罢了。”
“若我此刻能看得到……”
秦愚揣起手:“就好了。”
五十里亭风声大作,他们跋涉数日终于有了歇脚的地方,茶栈里的老板告诉他们,夜里不要离开屋子,这几日风大,出去容易送命。
漫帮无忧处理了伤口,望着她脊骨上那个刀伤,思虑了片刻,才把无忧的衣服套好:“小悠以前受过这么重的伤,是怎么好的?”
“什么?”
“你脊骨上的伤口,看样子很深,才会有那样的瘢痕吧?”
那里是很深,那是降寒捅的窟窿。因为愈合的太快,又是一个感染很严重的伤,才落下了瘢痕。
“是的。”
“是贯穿伤吗?”
在桌前喝茶的青君,手也顿了一下。起初是青君要给无忧处理伤口,却被漫揽了去,青君没有料到这一点,她也不知道无忧身上有瘢痕,恐怕无忧自己都不知道。
漫是个江湖人,跌打损伤她什么没见过。
“怎么治好的,这种伤,很难治的。”
“你能找到妙手门的行者,我就不能找到神医了?”
无忧站起身,就来到桌前拆开髻,抽出带和簪,看起来稳重平静的准备休息,只有无忧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多快多猛。
而漫却没有再接话,青君也不曾说话,本以为这一夜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觉,却还是被门窗外的风声打乱了。
风声变化的很快,就连禅定的清弥也睁开了双眼,见到秦愚和牧昀的剑已经出鞘三指,二人候在门后,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刀剑轻轻划出鞘的嘶鸣微弱无比,却在寂夜中十分的刺耳。
就在刀剑声音停止的下一瞬,屋门就被应声撞开!
秦愚的剑立刻出鞘,一剑就抹了出头鸟的脖子!他让牧昀保护清弥,自己则探着走廊,去寻找无忧的房间。
可刚出门,就听到旁边交锋的声音,秦愚侧耳一听,毫不犹豫的抬手,拦下了当头砍下的刀,侧身躲开后一脚顶在这刺客的肚子上,刺客吃痛一弯腰,秦愚就折手剌开了这厮的颈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