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
秦婉儿点点头,然后说:“挺好的,先前镇国公夫人给母亲请安,还说起过,二哥与过去的传闻大相径庭,说他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什么的。”
秦婉儿撇撇嘴,继续道:“长姐也说他能当上将军呢。”
“将军?”
秦愚这两日并不上早朝,自然不知。
“好像是什么兵营的左骑将军。”
那估计就是严氏的骠风营左骑将军,上有总营统领,下有足五千骑兵,七千步兵可以调遣。
“二哥成婚后希望能得青眼,也废了不少功夫……”
看秦愚问到秦艰,秦婉儿则放松的说起来:“郎君看圣贤书没什么,然看几本话本倒有些反常,长姐那里常见他身影,姐夫也曾有几部书不见了踪影,我去帮姐夫查找也不曾见,第二日却是二哥抱了回来,原是他借走读阅了,姐夫怪他,他说是长姐准许他随意拿放……”
说到这,秦婉儿忽然停了下来,暗自里责怪自己嘴快。她知道秦愚肯定能猜到就是秦跃给秦艰出谋划策如何讨好严家了。
“你不必顾虑,我也是秦家人,不会做什么事的。”
“可……”
秦婉儿犹豫了一下,才说:“长姐说,父亲杀了你的父亲……”
秦愚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那些功过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我们这辈人,为何要被过去的事束缚住呢?”
“是这个道理……”
“你知道这是谁说的吗?”
“谁?”
“二姐。”
“二姐……”
秦婉儿的目光忽然明亮起来,她着急问秦愚是不是见到了秦亭,又问她哭没有,有没有瘦,穿的衣服是否体面……
秦愚和秦婉儿坐在亭子里,不疾不徐的和她聊了起来。
看得出秦婉儿也十分惦念秦亭,无论如何,她们都曾在一起生活,孩子生性纯良,离别之后想念是必然的事。
最后秦婉儿是以叹息声结束了话题,她知道秦亭身上的使命,却也隐约觉得,联姻只是表面功夫,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秦亭离开前,无法去探望秦亭。
“我想成为长姐那样掌握风云处变不惊的人,也想成为三姐那样恣意潇洒的人。”
秦婉儿托着下巴,愁苦的望着亭外随风飘落的枯叶。
看秦婉儿这样苦恼的模样,秦愚有些出神:“婉儿应该成为自己。”
“我如何成为自己呢?”
“不被局势所摆动,不为他力所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