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攥住秦瑨的衣襟,可怜兮兮的对他摇摇头。
虽说两人就要成婚了,可这种心急奔赴的感觉却让她难以自拔,不想放弃这次幽会。
美人在怀,苦苦哀求。
秦瑨无法拒绝,斟酌万千,对不远处隐在廊下的暗影吩咐道:“沈三,去附近找个郎中来!”
“是!”
沈三不敢怠慢,小跑着离开别院。
待他走后,秦瑨连忙将姬瑶抱回寝房,替她退下攒珠绣鞋,扶她躺在内室床榻上。
“是不是着了风寒?”
秦瑨半跪在床榻前,与姬瑶额头相贴,发现她的温度并不是太高,遂直起身,将她的手包在掌心,“这会好些了吗?”
“好些了……”
这会子,姬瑶的胃舒服了许多,不再想干呕,但人还是极其疲惫。
秦瑨见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亦没有多问,让徐德海倒满一杯温热的清水递过来。
然而姬瑶却没什么胃口,连水都不想喝,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
这让秦瑨越发忧心,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好不容易才盼来了郎中。
郎中不过三十多岁,虽很年轻,却是附近医馆赫赫有名的圣手。
床榻的幔帐被徐德海放下,仅露出姬瑶一只白皙的素手。
郎中亦懂非礼勿视,只垂着眼去切姬瑶的脉象,片刻后,意味深长的问道:“夫人月事可是推迟了?”
幔帐内,姬瑶略一滞涩,闷闷“恩”
了一声。
她月事已经推迟了小半月,之前吃食不注意或者受了寒凉,偶尔也会发生,这次她便没有在意。
如今郎中这么一问,她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一会,郎中再次确认脉象,起身对秦瑨双手作揖,笑吟吟道:“恭喜,夫人有喜了,一月有余。”
秦瑨闻言,顿时愣住:“什么?”
幔帐里,姬瑶更是惊讶的瞪大眼睛,不知不觉抚上自己的小腹。
唯有徐德海一脸笑意,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心道陛下的肚子真是争气,双喜临门,妙哉妙哉!
室内鸦雀无声,最后还是秦瑨打破了沉默,开腔时眼下泛着红泽,声音亦有些发颤:“我夫人方才头晕干呕,可有大碍?”
郎中如实道:“夫人胎像平稳,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这胎刚上身,又是初怀,害喜的反应可能会大一些。”
只是害喜……
秦瑨紧张的心情顿时得到几分缓解,长吁一口气道:“那就好……”
因着姬瑶身份特殊,秦瑨未让郎中开药,给了他一笔丰厚的赏银,把人打发走了。
秦瑨立在床榻前,望着幔帐里朦胧的人影,目光含情,似蕴藏着千言万语。
徐德海心领神会,踅身离开寝房,把这不大的空间全都留给他们。
众人都散去,秦瑨这才探手挑开幔帐,立时对上姬瑶羞赧的眼神。
她瘪着嘴,俨然不肯相信现实:“我怎么有身孕了……”
自打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秦瑨为了保护姬瑶的身体,一直在服用秋息丸,唯有前段时日因为受伤刚停了药,在他府里没忍住和姬瑶放肆了一回,没想到竟然就怀上了……
秦瑨心若擂鼓,血液异常亢奋起来,挟着难以自持的激动。
他半跪下来,握住姬瑶的手,放在唇畔轻轻摩挲,不经意间眼眶变得红红的,颤着声道:“瑶瑶,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当母亲了……”